张梁赶紧从桌上倒水，扶起张角为张角喂水。张角迷糊着双眼喝下之后稍显清醒。</p>

“兄长，感觉可有好些？”</p>

“阿梁，别多问，听为兄说！”张角止住张梁询问道：“阿梁，吾等昔日立志为百姓讨福，救治百姓，接济百姓。为兄曾记得吾兄弟三人年轻之时为善事，见得百姓平安便足以。”</p>

“如今十数年已过，为兄见不得百姓苦难，亦对如今大汉朝深恶痛绝。便立志推翻汉朝，屠杀世家，还百姓安宁。”</p>

“奈何野心蒙了心智，起了挣皇的念头！”张角脸色泛红，先是欣慰兴奋，而后苦笑。</p>

“十数年的筹划，十数年的经营，威胁、勾结，吾等无所不用其极，只为起事成功。然，带领农民起义何其难，为兄心存侥幸，与世家那厮合谋，许其重位，希望能借其势。”</p>

“却不曾想起事之后，那人却不知音信，断绝与吾联系。被围困在广宗的时日，为兄才明白，吾等不过棋子，被人利用罢了。哈哈哈哈...”张角眼角含泪，又哭又笑。</p>

张梁也是心中泛苦，兄弟三人从起初的传道救人，到之后欲推汉自立王朝。其中艰辛何人能知，道最后才明白为别人做嫁衣，怎已苦字了得。</p>

“阿梁，广宗被破已是迟早之事。”</p>

“兄长，吾等还有机会。只要吾...”</p>

张角摆手制止张梁道：“阿梁不必多说，颍川波才、南阳黄巾已灭，卜已也挡不住皇甫嵩兵峰，阿宝一直被围在下曲阳，吾等已无援军。况且那北域项敖能征善战，麾下铁骑更是残暴，破城乃是定局。”</p>

“阿梁，每日卯时乃是双方默认的敛尸时辰，阿梁此时可携黄巾虔诚信徒突围离去，届时为兄会领兵在南面发起猛攻，为阿梁突围创造条件。突围之后，阿梁可北上回合阿宝。最好是能带众人潜入山林，为黄巾留下希望。”</p>

“兄长，阿梁怎可舍兄长离去，即便战死，阿梁也要和兄长一块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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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闹！”张角怒喝一声道：“咳咳咳...为兄本就身染重疾，无多少时日，阿梁需留下有用之躯领着太平信徒为百姓留下些许希望。”</p>

“兄长...”张梁强忍着心中悲痛，双手更是紧握，指甲都已陷入掌中，渗出鲜血。</p>

“阿梁不必难过，人终有一死尔。”</p>

“是兄长！”</p>

“杀！”不同往日凌晨时分安宁。攻守两面的官军与黄巾只是消停半个时辰便默契的战到一起。</p>

“报！”</p>

“讲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