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，当时的那一刻，他到底是按照训练所学行动，还是按照心中所想而行动？</p>

陆羽真的说不清。</p>

这是一份心结，在旁人看来无关紧要，甚至无比的滑稽。</p>

但在陆羽看来……这便是一切，这便是真理。</p>

但这也终究是一个无法自圆其说的问题，是个永远也没有答案的问题。</p>

若他是别人，别人是陆羽，那他可以毫无顾虑的说……不要想了，那不过是懊悔罢了。</p>

是的，是这样。</p>

但他是陆羽，他是他自己。</p>

“哟！”陆羽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，那里空空如也，自然是空空如也。但他还是愣了一下，随后冷笑一声，看着面前依然留下的禁军，戏谑道：“还有这么多人留下？很好。”</p>

他弯下身，拍了拍小黑的头顶，轻声说道：“听说啊，男人的肉是臭的，小黑吃多了肯定也不消化，要是坏了肚子就更不好了。”</p>

起身的时候，便顺势伸手入怀，将一颗小小的弹丸拿在手中。</p>

“还是干净利落点好，我今天发了慈悲了，送你们一场没有痛苦的死亡，来，感谢我吧。”</p>

说完，随手一丢，那枚小小弹丸便飞入前方人群。</p>

那是……丝舞！</p>

陆羽才不讲究什么循序渐进，既然要杀，自然要用最方便快捷，并最有效的手段去杀！</p>

丝舞，小小的弹丸，在空中缓缓下落，如此的美丽。</p>

却让小黑都心生恐惧，赶忙蜷缩成一团，将陆羽围在其中。</p>

可以想象的，下一刻这里将会发生一次举世震惊的爆炸，怕是要毁掉都城一整条街道，在大玉国留下永远的痕迹，不管是废墟上，还是人们的心里。</p>

却正在这时，一只干枯的手，凭空而来，仿佛扒开空间，从时空裂缝中钻出来一样，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，稳稳的接住了那枚丝舞。</p>

又有一只手伸了过来，在丝舞上快速的点了几下，那微微散发着亮光的丝舞才再度归于平静，安稳的躺在那干枯的手心上，好似枯木之上结了一枚甜美的果子。</p>

“这又是何苦？这值得吗？”</p>

手掌的主人先是叹息了一声，随后抬起头来，冲着陆羽轻声的说着。</p>

陆羽眨了两下眼睛，随后摇头道：“不值得。”</p>

“那为何还要做？”</p>

“想做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