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零看着小虎，点了点头，笑道：“易经洗髓总算是完成了，这资质倒也不算太差，兴许日后或有奇遇，真的能成为我的敌人。”</p>

随后看着众人，再次陷入了纠结。</p>

妇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，早已经乐开了花，眼泪倒是比之前更多，赶忙冲过去，一把将小虎搂在怀里，一阵亲昵。</p>

好一阵，才转头对小零说道：“这位……女侠，天下大灾，距离现在也并不算遥远，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形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，也会被噩梦惊醒，明明嘴里没有味道，却依然感到恶心。我们知道自己罪孽深重，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，唯一放心不下的，就是我们的孩子……小虎了，如今他已经有了自保之力，我们……我们也可以去了。”</p>

“我依然很纠结。”</p>

小零皱着眉头说道：“师傅说过，杀一个陌生的人很容易，但若是有了接触，杀起来就很难了。只是你们又该杀，这……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。”</p>

小零的手掌抬起来，又放下，又抬起来，再次放下。</p>

就在所有人都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，她突然咧嘴笑了起来。</p>

“师傅也说过的，如果遇到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问题，怎么想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，那么……就可以放下了，答案……由时间来提供就好了，反正我现在又不着急。”</p>

她又笑了笑，随后说道：“你们都走吧，离开这个山寨吧，我不相信有手有脚的人，就真的不能离开这里。这是我最大的限度，毁灭这个山寨，却不杀里面的人。”</p>

她忘了，自己刚刚杀掉了一个人。</p>

忘性就是这么大。</p>

同样的，杀人对小零来说，就是这么……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</p>

“你真的要放我们走？”</p>

“希望你们不要做出让我后悔的事，现在……也不要做出让我改变主意的事。”</p>

小零说完，便缓步向这山寨的中间走去。</p>

按理来说，今天山寨的头领不在，她应该等着对方回来再考虑是否杀人或者毁掉山寨的。</p>

可是现在她的心情真的有些不太好，她原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，可没想到真的很难。想起来陆羽临行前说出那些话时看着她的眼神，之前不懂，现在却懂了。</p>

挡老鹰站在山巅之上，一脚将小鹰踹下山崖的时候，兴许就是这样一幅表情眼神吧。</p>

坚信她能够做到，却又心疼她所要经历的磨难。</p>

对此。</p>

小零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法。</p>

便是……冰冷对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