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炼你的骨头，不抽你的魂，不......”</p>

“够了！”</p>

险险咬碎满嘴牙，蛇精低吼道：“直接说，你、还有人间修士，违背约定会怎样。”</p>

“就来了。”十三郎神情陡然收敛，肃容说道：“天打雷劈，炼魂炼魄，活着五劳七伤不断，死后沉沦大狱九幽，永世不得超脱。”</p>

“**！”金乌一下子蹦起来，失声惊呼。</p>

“玩真的！”</p>

当然是真的。</p>

言出咒，咒出成符，符入真灵誓，等于要和真灵承受同等制约，真到不能在真。</p>

这不是什么叱念神雷，先不说等阶高出无数倍，那种诅咒经山君之手入雷尊之身，再到十三郎，重重关卡重重削弱，因此才被众人合力压制。当下发出的这道誓言，除非十三郎成长到与天道平齐的地步，断没有违背的可能。</p>

“这样就好。”</p>

远方雷鸣似已逼近眼前，蛇妖最后一丝忌惮消除，说道：“等四足前来，你和它谈。”</p>

......</p>

......</p>

人间立誓重不重要？</p>

重要，但也不重要。从内心讲，蛇妖真没想到十三郎愿意发这么恶毒的誓，也不在乎。</p>

蛇妖的确受到重创，说其奄奄一息也不为过，但只要金乌不出手，只要人间不像刚才那样合力施法，仅凭紫云岛上这些修士，仍旧奈何不了它。</p>

仅差一步就是真灵，哪怕只剩一口气，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对付得了。蛇妖坚持要十三郎起誓，一则的确增些保障，更多其实是为了心理上的安慰，听听罢了。</p>

到头来，十三郎的表现超乎想象，感慨之余，蛇妖忍不住自嘲，暗想自己龙困浅滩，连这个小小人修都不敢放心。</p>

“我和他谈？”</p>

十三郎疑惑但不觉得意外，很快做出回应。</p>

“承蒙高看，晚辈一定尽力。”</p>

“怨念如此深重，当然会尽力。”</p>

此时不怕道出真想，蛇妖深深望着十三郎的眼睛，诚恳说道：“不知道为什么，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，本君就觉得打心底厌恶，烦躁，而且愤怒。”</p>

“有眼光。”金乌严肃说道。</p>

“没记错的话，咱俩头回见面。”十三郎无奈摊手。</p>

“本君也不明白，为什么这样。”</p>

蛇妖晃了晃脑袋，继续说道：“本能告诉我，应不惜一切将你杀死，实在不能也应该高飞远走，免得将来后悔。”</p>

十三郎恳切说道：“幸好您没有那样做，这样的本能不要也罢......嗬！”</p>

惊呼声中，金乌与蛇妖同时抬头，直愣愣的目光望着远方，神情震撼，不能自已。</p>

“合并了？”</p>

...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