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采办见状，就愈发怀疑这位谭大先生来历不凡，他甚至怀疑此人，说不定就是七大宗门的某位真传弟子，在这边历练红尘，磨练心性呢。</p>

谭大先生又与范掌柜聊了几句生意经，还是范掌柜先忍不住，主动提出，所欠的灵石能否宽限些时日再换？</p>

谭大先生笑道：“范掌柜会错意了，莫说宽限几日，就是宽限几年也是可以的。只是当初与范掌柜说好，若是半月内无法还清，则按照郡城的规矩，要再加三厘的利息，这样利滚利地上去，怕是窟窿越来越大，我是替范掌柜着想，才让二丑及时讨要。”</p>

范掌柜讪笑道：“我晓得规矩，只是最近因为开脉丹一事，灵石实在紧俏，我手上原本有些，也都被上头收了回去，实在是拿不出。”</p>

“你店里不是有月华凝霜吗？拿几坛出来抵债也行。”二丑插言道。</p>

范掌柜满脸纠结，最后还是没能狠心把镇店之宝抵债出去。</p>

谭大先生也不逼催，客套几句就准备告辞。</p>

范掌柜犹犹豫豫，最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，突然道：“大先生请留步，我若是能给大先生指条财路，能否免去我的些许债务？”</p>

“哦？”谭大先生似笑非笑，“那倒要向范掌柜讨教一二了。”</p>

范掌柜老脸微红，支吾半天才鼓起勇气，把这条财路讲了出来。三天前店里天字号的套房住进一位来自皇城的姓严的纨绔子弟，出手豪阔，别的不说，单是店里的月华凝霜就已经被他喝光了一坛。</p>

说者无意，听者有心。郑采办在一旁暗自结舌，想他昨天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，才点了那么一小壶的月华凝霜。那货三天竟然就喝了一坛，岂不是相当于，几泡尿就尿没了几十块低阶灵石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