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毕生所学，在脑海里翻滚起来。</p>

“无间破空驹一族的无间玄窍术，是在体内开辟小空间，将对手的攻击力量，引到小空间里，但终究还是有极限……若我的整个身躯，就是一个大空间呢？能承受的攻击会否更强？”</p>

方骏眉接着思索。</p>

“无间破空驹一族的前辈，多半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，但他们——应该没有达到我现在的化虚层次，更不要说更高了……闪电这厮，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？”</p>

话到最后，是话锋一转。</p>

方骏眉摇头一笑。</p>

真正论起来，其实闪电是和他厮混的最多的，不是亲兄弟，胜似亲兄弟，如今对方生死不明，方骏眉一闲下来，也是为他伤感。</p>

想到被抓去镜内世界的闪电，又想到了主动去镜内世界的儿子方知守，又是一重愁绪涌上来。</p>

片刻之后，是重重摇头，把这些头疼也无用的烦人事情，赶出脑海去，继续思索起来。</p>

……</p>

“无间破空驹一族的前辈，只能做到无间玄窍术这一步，但我应该可以走的更远，哪怕是在现在的化虚层次下。”</p>

口中再喃喃，满眼的睿智之光。</p>

“如何把我的身躯，变成一个可以容纳海量攻击的大世界……”</p>

方骏眉说完这一句，手上终于再次动起。</p>

飕飕——</p>

破空声里，人形的光影之声，渐渐变成了一个球，球又诡异的收缩起来，片刻时间后，就成了一个满是孔洞的马蜂窝样的东西。</p>

呼呼——</p>

空间气流吹来，落在马蜂窝上，大半从那孔洞里，一穿而过，只有小半打的结结实实。</p>

对轰声里，光影再闪。</p>

这球的形状再次变化起来，又一次恢复到了银灰色的人型之身，但表面依旧布满了马蜂窝样的洞。</p>

砰砰砰——</p>

空间气流再打来，又是一穿而过。</p>

“这不过是取巧的分流躲闪之道，不是真正的包容万物，却又不伤害自己分毫，我还要再想想。”</p>

但片刻之后，就是方骏眉不满的声音起来。</p>

孔洞消失，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。</p>

他的两只眼睛里，思索之色再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