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杀猪般的声音，看着袁海那已经完全变了形的手腕，三团的抗联战士们不约而同地感到头皮发颤，久经沙场的他们在战斗的时候自然见过不少血腥暴力的场景，如有人的腿和胳膊被炸断，浑身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哀号，拼刺刀的时候，有人肠子从腹部露了出来，还硬生生地把肠子塞进去，咬着牙继续战斗，杀红了眼的人，在敌人死后还不忘记在尸身上狠狠地补上几刀，但是，眼睁睁地看着林天寒谈笑风生地掰断一个大活人的手腕，还如此的若无其事，实在是让他们的心里难以接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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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观特战队的队员，除了有些人脸上的肌肉微微蠕动了几下之外，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起伏，很显然，见到过林天寒用酷刑折磨过日本间谍的他们，对于他们团长这样的残酷手段，已经渐渐地习惯了。</p>

林天寒依旧是脸沉如水，没等袁海的惨叫声停下，他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后者的小腹上。</p>

啊！”袁海张大嘴巴，仰天哀嚎，感到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，连肝都差点呕了出来。</p>

林天寒依然充耳不闻，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，缓缓地抬起脚，轻轻地放在袁海的胳膊肘上，然后慢慢地加力，像压路机碾压水泥路面一样，一点一点地把袁海的胳膊踩断。</p>

袁海面色惨白，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，他忍不住想大叫，却惊骇地发现，似乎怎么努力，喉头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，最初的惨叫当即变成了无力的呻吟。</p>

这，这也太残忍了些吧？”三团的抗联战士张大嘴巴，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了，同时心中也在暗自庆幸，幸亏林团长不是敌人，幸亏林团长折磨的，只是鬼子和汉奸。</p>

天寒兄弟，你还是快住手吧，再这样下去，他会死的，况且，虐待俘虏，可是组织的大忌呀！”看着已经面无人色，五官极具扭曲的袁海，欧阳炯连忙请求林天寒住手。</p>

欧阳团长，没想到胡子出身的你，学**学得那么好，思想觉悟如此之高，组织的每一条纪律，都已经烂熟于心了。”林天寒讪讪地笑道，双目玩味地看着他，不知道是在夸奖，还是在嘲讽。</p>

放心，他命硬得很，死不了的，而且，他还没答应配合我的行动之前，他就是想死，我也不会让他死，至于纪律吗？我只能说纪律是死的，但是人，却是活的，非常时刻，对付非常之人，就得用非常之手段。”</p>

壮士！林，林团长，我，我不求活命，只要，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个痛快，我，我什么都答应你！”熬刑不住的袁海奋力睁大着眼睛，目光凄楚地看着林天寒，几近哭泣地哀求道。</p>

他知道，他遇上的不是一个人，而是一台几乎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，一个足够心狠手辣的恶魔，在这样的人手中想要活命，那是白日梦，如果再不服软，那么，连一个痛快的死法都只能是一种奢望。</p>

很好。”林天寒宛然轻笑道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</p>

你知道，我为什么只废了你的双手，而不直接把你的腿打断吗？因为，你这两条腿我留着还有用，我要让你把我们带进你们的“骑风岭”老窝，让我一个一个地杀光你们这些狗汉奸。”</p>

如果是一开始，林天寒就这么对他说的话，他肯定会装出一副硬汉的样子，毫不犹豫地摇头说“不同意”，再喊出一些什么“头可断、血可流”，但绝不出卖兄弟之类的豪言壮语，但是，遭到这样一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之后，他整个人都几近崩溃，痛快的死，已经成了他梦寐以求的事。</p>

所以，他自然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