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生对伥鬼道：“这人是不能指望他带头冲锋了，你可千万不能学他。”</p>

伥鬼若学叶子高那一套，余生觉着自己哭都没地儿哭去。</p>

这时狗子叼着狗盆进来放在伥鬼脚下，伥鬼夹了几个饺子放在狗盆里。</p>

“行了，行了，客人等着呢。”余生抢过勺子，盛在盘子里后让她给客人端上去。</p>

早早等候的顾老大尝一口饺子，满意的点点头，“看来又得胖五斤。”</p>

她招呼余生：“余掌柜，来坛炮打灯。”</p>

围在她身旁的九个汉子即刻面露难色，其中一人小心道：“老大，这不是菜，就不用喝酒了吧？”</p>

“对，对。”旁边的人附和，“再说咱们还去捉狌狌呢。”</p>

顾老大摆摆手，指着饺子道：“这饺子地道，一口咬下去，直往外冒油，必须下酒。”</p>

“至于狌狌，明天再说。”顾老大的坚决让大伙无话可说。</p>

余生忽然觉着狌狌被觊觎也不是件坏事，至少为客栈带来了不少收入。</p>

顾老大一顿相当于寻常五六个客人的饭量，简直是来给他送钱的。</p>

白高兴从后院为她取来酒，只见顾老大一口酒，一口热腾腾的饺子，油光都泛到了唇角。</p>

余生回到后厨时，清姨也跟进来，“我也尝尝饺子下酒。”</p>

她尝一个饺子，又喝一口手里棪木酒，“不好。”</p>

“什么不好？”余生让伥鬼把煮好的饺子端出去，又往锅里添一把凉水。</p>

“酒不好。”清姨眨着眼看余生，“再来一坛游人醉？”</p>

“一坛也没了。”余生果断回绝她。</p>

清姨才不信他，摸着余生头道：“乖，听姨**话。”</p>

余生摇摇头，努力用诚实的眼神看着清姨，“真没有了。”</p>

清姨眼珠子一转，“哎，你怎么突然白许多，模样也好看不少。”</p>

“真的？”余生狐疑，只觉着是小姨妈在骗他的酒。</p>

“真的。”清姨用手摸着他眉毛，“眉宇长开一些，不再是八字了，你摸摸，是吧？”</p>

余生闻言摸了摸，“还真是。”他乐了，米粒之珠难道还有这功用？</p>

“还有耳朵，不再招风了，鼻子也坚挺不少，为庆祝我们得开一坛游人醉，是吧？”清姨说。</p>

“嗯，嗯。”余生正摸着脸点头，忽然才醒悟，“是什么是，酒没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