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得知老余身份后，余生整个人恍惚了，以至于没听清叶子高说的话。</p>

共同生活十余载，面对切菜都参差不齐的老余，余生如何也不能把他跟弑神者联系起来。</p>

“这小和尚可是破戒了，老僧那儿怎么交代？”叶子高说，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小。</p>

“破就破吧，又不是要被诸神追杀了。”余生敷衍一句，他突然觉着对弑神者了解太少了。</p>

“她要被老和尚追杀。”叶子高说，把老僧得意弟子引诱破了戒，他觉着老和尚也要破戒杀人了。</p>

“谁，谁要追杀我？”恍惚中的余生被惊醒，迎来的却是叶子高惊讶的目光。</p>

“谁敢追杀你呀，我是说她。”叶子高指着草儿。</p>

草儿仰起头，“追杀我不怕，凭什么吃素就不是杀生。”</p>

她举起拳头，“这是赤裸裸的歧视，我代表我们的兄弟姐妹提出严重的抗议。”</p>

“而这”，她指着小和尚，”就是我们无声的呐喊和反抗。”</p>

小和尚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，让余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他对草儿到：“你这是要让老和尚饿死。</p>
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草儿昂着头说，“我这是要为我们草木争取平等的地位和权利。”</p>

“什么地位？”余生对草儿将要说的话忽然有不好的预感。</p>

“同等的被食用的地位，和尚凭什么吃草不吃肉，这不公平。”草儿拉着小和尚对余生说。</p>

“确实有些不公平。”余生回头对叶子高说，他成功被草儿说服了。</p>

“不是，谁让你评判这个了，我是说这小和尚，他吃肉喝酒，破戒了。”叶子高把小和尚拉前。</p>

“咱们怎么向老僧交代。”叶子高说。</p>

“吃肉，喝酒？”余生看向小和尚，小和尚低下了头，露出了光亮的脑门，“幸好你不烫头。”</p>

余生又看看草儿，“女色这一戒条怕也破了吧？”</p>

“胡说！”草儿和小和尚同时说，小和尚涨红了脸，草儿向余生张牙舞爪扑过去。</p>

余生一只手支住草儿的额头，让她胡乱扑腾却近身不得，问小和尚，“酒肉的滋味怎么样？”</p>

小和尚起初不言语，在余生追问下才盯着自己的脚尖，不好意思的道：“还，还不错。”</p>

“那就好。”余生转头对叶子高说，“我去跟他师父说。”</p>

与看破红尘从而遁入空门的僧人不同，小和尚是在襁褓之中被老僧养大的。</p>

他不曾经历红尘，不知红尘苦乐，余生觉着老僧若真的关心小和尚，应该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