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地，手腕上出现新一步的变化，本该爬满全身的黑色被强行制止，秦昊姑且认为这种癌细胞的扩散是被系统给抹杀掉了，然后，黑色开始回流，收缩，凝聚变成一个龙形的纹身，占据了半截手臂，龙头在他的手掌中心，龙尾刚刚过他的手肘。</p>

龙纹是扭曲，蜿蜒的，顺着他的手臂绕了一圈，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迷你的小龙，绕在了他的手臂上，倒是比刚才黑黑的一坨好看太多。</p>

“于头顶上的那头龙影，一般无二，只是成比例缩小了千万倍。”</p>

秦昊抬头，头顶上哪里还有龙影，只剩下一条黑色的溪流，嗖的一下，射入了他的手心，出现在龙纹的头顶处，俗称，画龙点睛。</p>

龙纹呈黑色，栩栩如生的，便连龙须上的花纹都逼真到极点，而那对龙眸却是黑的发紫，怒目圆睁，龙眸的深处有一口青潭水若隐若现。</p>

“那口青潭水！”</p>

秦昊眼神一凝，心中明悟，占据了半个手臂的龙纹不是重点，重点在于那口潭水，从现在起，这青玉龙潭就会将他视作是自己的一部分了。</p>

青玉龙潭是他，而他不是青玉龙潭！</p>

没有任何理由，当秦昊的右手再次轻轻碰到龙潭结界的时候，这个念头，就理所当然的般烙印在他的骨髓深处，如同呼吸。</p>

“发生了什么？龙潭虚影消失了？”</p>

李秋然瞳孔一缩，他已经离的足够近，而他灰败色的眼珠子显然也能够在黑暗中看的更远，于是他捕捉到，龙潭结界上的龙影，像是收缩的肿瘤一般悄无声息的消融成一条黑河，瞬间消失不见，窜入了那个人的体内。</p>

“人鬼，杀了他！”李秋然不假思索的说道。</p>

再奇怪的事情，他都见过许多，而无论是什么，只要提炼对方的灵魂，总归能够知道所有想要的答案。</p>

“我们葬送生命，我们从死者的灵魂中汲取力量和智慧，死人永远比活人更有价值。”</p>

这是鬼灯教内，每一名弟子都谨记的教训，李秋然自当恪守执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