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</p>

燕十三答道，声音带有杀手特有的冷厉。</p>

“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杀害我二弟的，我就饶你一命。”高通道。</p>

燕十三道：“冤冤相报何时了，高通，你的兄弟也是一个该杀的坏人。”</p>

高通道：“你不说，今晚就得死。”</p>

燕十三语气平淡：“我的命已经没用，你若是要，我可以送你。”</p>

站在大雪之中的燕十三，就已经仿佛和这景色融为了一体。</p>

因为他太安静。</p>

因为地太冷。</p>

这是一种已深入骨髓的冷漠与疲倦，却又偏偏带着种逼人的杀气。</p>

他疲倦，也许只因为他已杀过太多人，有些甚至是本不该杀的人。</p>

他杀人，只因为他从无选择的馀地。</p>

因为他掌中有剑。</p>

一柄里**鞘，黄金吞口，上面缀着十三颗豆大明珠的长剑。</p>

江湖中不认得这柄剑的人并不多，不知道他这个人的也不多。</p>

“很好。”高通也冷了下来。</p>

“你的心呢？”高通问道。</p>

“我的心已死。”燕十三道。</p>

”那麽我就让他再死一次。”剑光一闪，剑已出鞘，闪电般刺向燕十三的心。</p>

一剑穿心。</p>

就只这一剑，他已不知刺穿多少人的心，这本是致命的杀手！</p>

可是他并没有刺穿燕十三的心，他的剑刺出，咽喉突然冰冷。</p>

燕十三的剑已刺入了他的咽喉。</p>

刺入了一寸三分。</p>

高通的剑跌落，人却还没有死。</p>

燕十三道∶”我只希望你知道，要成名并不是件很好受的事。”高通瞪着他也，眼珠已凸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