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南歌子5(第1/3页)

作品:《鸳鸯两字怎生书

张秋纹听了,递过药碗,硬着头皮说道:“世元,这是要引以为戒什么呢?又有什么可引以为戒的!躺了这几天,就胡思乱想起来?”</p>

梁世元边拿着小勺喝着药,边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我可没有胡思乱想。我的腿是坏了,可是我的脑子没有摔坏。”说完,便皱着眉头将药咽下去,边看着张秋纹的反应。</p>

张秋纹是不善掩饰之人,此时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,心中想着,莫非这梁世元是觉出了点什么?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儿?想来他若是猜疑,也没有什么凭据,便笑着说道:“世元是在说什么呢?我听着可是糊涂。刚说这司马迁胡乱猜测些没影儿的事儿,不足为信,怎么世元在品论之后,又学着这样儿了呢?”张秋纹旁敲侧击道。</p>

梁世元听了,笑道:“秋纹,我自是信你。”说罢,便停下药,握住了她的一只手,又道:“你我已是夫妻,我如何不信你?但愿我是胡思乱想的好,或许我这几日身子不得动,脑中尽胡猜吧!”言语也渐渐放柔和了些。</p>

张秋纹心内波澜起伏,想着这几日,梁世元的一应饮食尚还安全,刘青还没有什么动静,每日里竟是小心翼翼,这几日下来,身子又瘦了一圈。有时她也仰天长叹:张秋纹,你这是何苦?</p>

两人心照不宣,张秋纹看着梁世元慢慢将药都喝完,便收了碗,自去吃饭。</p>

眼看着这天又快暮色沉沉,黄昏已过,夜晚便要来临。到了晚间时分,却又落了一阵雨,淅淅沥沥的,听的人心烦。张秋纹这几日照料也甚是辛苦,和衣躺在梁世元的一侧,梁世元是病体,早已喝了药后沉沉睡去。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声,便也跟着睡去,一宿自是无话。</p>

张秋纹冷眼打量着马厩里刘青的行动,每日里都是如往常一样沉默寡言地在厩里喂马割草。心里倒是纳了门,这一晃三天时间已过,他那天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,自是不会有虚言,莫非是这刘青觉得下手的时间未到?所以张秋纹自是每日里更加的小心翼翼。</p>

中秋过后,便是重阳。作为梁府唯一的女主人,张秋纹自是要配合着管家去给梁府已去的先人上香祭祀。梁府的香堂之内,张秋纹硬着头皮儿看着这梁怀素的画像,想着这便是弑父的仇人,如今倒是要诚心的祭奠他,这心中是有多别扭。</p>

她找了个头疼的借口,让管家一个人张罗去了。想着晚间时候的药汁还没熬好的,这事不能耽误。她心思复杂地来到小厨房,却见药汁已经熬好,采儿已经倒在碗里了。心中倒是一阵安慰。</p>

每天都是很累,这个夜晚也不另外。睡到半夜时分,她在朦胧之间就听到梁世元的口中刚发出难受的声音,声音似乎延续了很久,她只得强迫自己睁开眼儿,掌灯一看,发现梁世元的面颊暗黑,似是中毒之状。他的眼睛却是晶亮晶亮儿的,神情似乎格外的特别,他看着我,柔声道:“秋纹,我这是怎么了,怎么这么的难过?”张秋纹听了,心内诧异,只见梁世元又继续说道:“秋纹,不管怎样,我是从不会怪你。”他忽然又奇怪地说道:“纹儿,我还是喜欢叫你这个名字!我心里却是难受的很!”她听了此话,五味翻腾,脑子里嗡了一下,难道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