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在林雨辰这么师父面前，徐子凡不该客气的时候也是丝毫不客气。而且徐子凡也没有因为玄武堂之事和自己断臂一事就此消沉，而是在积极且主动地适应着独臂的日子。</p>

现在，听到林雨辰这么“欠打”的话，徐子凡也只是摇了摇头，没有多言。</p>

然后二人便都不说话了，就这么并排坐着，许久……“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忽听林雨辰道。</p>

“嗯？”徐子凡一愣，转眼看着林雨辰。</p>

“都注视你这么久了。”又听林雨辰道“你的性格我能不知道，想问什么就问吧，你我之间，都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了，不必藏着掖着，也不必时时小心谨慎。”</p>

“这……”徐子凡思量片刻，深吸了一口气，不过话到嘴边，又生生给咽了回去，几次三番。</p>

“你是想问我爹的事情吧。”终于，还是林雨辰先开了口“从你初见我的时候就想问了是吧，一直憋了几天。”</p>

徐子凡已是一脸讶异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。</p>

“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。”但听林雨辰道“该伤心也伤心过了，该后悔也后悔过了，该绝望也绝望过了。我爹是中千尸万毒散死的，死前受了多大的罪……”说到此处，林雨辰也语塞了“我一定要将那人找出来，十倍奉还于他。哎！”说着却是一声叹息。垂下了头，片刻，又看向了天空，不过也只是片刻，便就再次转向了徐子凡。</p>

而徐子凡呢，自始至终都这么看着林雨辰。</p>

四目相对。</p>

“师父。”这次倒是徐子凡先开口“有什么想说的，你也说都说出来吧，说出来能好受些。”</p>

“哼！”不过徐子凡却反而是微微一笑，拍了拍徐子凡肩膀“怎么？也想将我整哭不成，这……其实也没什么。”说着便又看向了身前的暗夜“就是觉得以前特别不懂事儿，特别后悔，你知道吗？我在武林大会上，才知道他身上的伤有多重，而且，我竟然没发现他没有服赤焰金丹，其实他有好多，也给我了好多。还有，去年，我还跟他说了那么多混账的话……不光是这些，现在回想起来，我都没好好陪他吃过一顿饭，谈过一次天，每次我都很想，我也看出来他也很想，但最后，还是……每次都被我搞砸了。今年除夕的时候本来是想回来的，谁知道我也记错了时间，以为之后机会很多，谁知道，哎！树欲静而风不止，子欲养而亲不待，我现在终于明白了。”说着便没再说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