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片刻，叶羲抬起头来：“有没有人进去里面看过？”</p>

沧雾点了点头：“有数位祖先进去过，但他们大多再也没有回来……事实上，我也进去过。”</p>

叶羲一惊。</p>

沧雾平静地说：“我游了五天都没有游到底，最终只能返回。”</p>

“没人知道那个窟窿到底有多深。”</p>

叶羲眉心皱得越发紧。</p>

他是知道沧雾游速有多快的，连续游了五天多是什么概念，怕是大西洋都可以横跨了，但是这么远的距离竟然都没有游到底，简直不可思议。</p>

那个海窟窿难道通向地狱吗？</p>

叶羲想了想，问道：“你游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水压增强，或者海水变热？”</p>

沧雾摇头，很肯定的说：“里面很黑，但没有太大的变化。”</p>

叶羲盘膝在海床上坐下来。</p>

他用食指在海沙上画了个硕大的圆形，又在圆形里面画了个圆形，再画了个圆形，在旁边写上地壳、地幔、地心字样。低头凝视了片刻后，在地壳层中画了一条长长的弯曲的线。</p>

沧雾歪头：“这是什么？”</p>

叶羲：“我们身下的大地。”</p>

沧雾懵逼抬头：“？？”</p>

叶羲被她震惊的表情逗乐了，紧皱的眉松开，笑了起来，说：“对，它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球体。”</p>

“我猜测，或许这个海底窟窿连通着另一片海域。”</p>

沧雾喃喃道：“连通着另一片海？”</p>

叶羲：“这只是一个猜测，你想想看有没有这个可能。”</p>

“不可能，所有的海域我几乎都去过，但从来没见过哪片海域里生活着跟窟窿怪物一样的东西。”</p>

“或许那片海域非常非常遥远，你从未去过呢？”</p>

沧雾不再说话，沉吟片刻后用手指在海沙上画了起来，寥寥几笔，勾勒出北极冰川的海岸线，接着海岸线往南延伸，精准地将大陆海岸线描绘出来。过了一会，隔着一大段距离在东部画了一些线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