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跳跃出拳！”</p>

恍惚间听到有人吩咐他这么做。</p>

宫殿变小，启大人和他的一个脚那么大。</p>

他高高跃起出拳，声音沉闷，空气被挤爆，跃起的高度上百米，这个高度让他兴奋不已，可下一刻露出恐惧的表情，他跃下了陡峭的山峰，下面是万丈深渊，他急忙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体扑向峭壁，手扣住岩石，然后几个跳跃重新回到山峰。</p>

动作灵敏随心所欲。</p>

不可思议，一跃几百米，一般山峰只要一个跳跃就登顶。</p>

譬如倒镜山，上次他攀登真是不容易需要依靠绳索，现在简单，只需一跃，不过倒镜山上的那个牛叉鬼道医早已不是他的对手。</p>

这是短短几年时间发生的事情。</p>

好心情马上消散，感到痛苦，体内就像钻进了一大群蚂蚁，万蚁噬心。</p>

他跪倒在地上，拳头把平台砸出一个大坑，连旁边的大殿都跟着上下跳跃了几下。</p>

震度九级，不是大殿施展了禁锢，会发生什么——难料。</p>

“适应陌生的身体不容易，”说话间，一个人凭空悬浮在他眼前，“实在坚持不了可以用点麻药。”</p>

一半痛苦源于身体，一半痛苦源于内心，是那些杀戮，让他痛苦不堪。</p>

血液汇成的血海在眼前漂浮，是杀戮，魔王前世的杀戮出现在眼前，有罪有应得的，也有枉死的，很多人的血足以汇成一条血河。</p>

梦境里魔王曾说他是‘降阎魔尊’是个护法神但他的杀孽太重几近魔道，所以他既是护法神又是魔王。</p>

这身皮囊就是降阎魔尊的。</p>

杀戮，骨子里忍不住的狂躁，有一种蚊子对血液的饥渴。</p>

拳头击向启大人，这人消失下一刻出现在另一个方向，他暴怒，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，启大人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，只见到一道白光。</p>

突然他醒悟怎么会对这个人动手？</p>

头脑恢复清明的他已经不是降阎魔尊，而是踏夜。气喘吁吁的他委顿在地，眼前浮动的血海消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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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差点入魔，是真神印记唤醒了你。”启大人说道。</p>

“原来你闪躲的速度这么快，若是敌人，我早就被暗算。”踏夜说完，有点气馁。</p>

他是灵法部全力打造的妖孽，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还是会输？</p>

降阎魔尊怎么和启大人差这么多？</p>

这就是山外有山。</p>

“受点挫折就气馁，这不是降阎魔尊的性格，其实你的实力很恐怖，我要伤你不容易。这身皮囊超出人所能理解的概念，不但坚韧，修复能力超强，以后你想死都没那么容易，就凭这点就有资格进入灵法部。”</p>

启大人的话让人难以置信，他都有资格进灵法部了？！</p>

“若降阎魔尊的实力全部爆发，连我也要躲避。”</p>

护法神有真神的实力，也有真神的名讳，因为杀戮太重才把自己置于神和魔之间。</p>

一念成魔，一念成神，只在于内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