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朽峰。</p>

陈然和楼道仙盘膝而坐，前方是浩瀚丹武，一眼望去，整个丹武阁尽收眼底。而在两人身后，则是莽荒古林，透着莽莽之气。</p>

“阁主，当初您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吧。”陈然开口。</p>

此刻面对楼道仙，他亦是能平心视之。楼道仙在他眼中，依旧神秘。但在心中，已是没了以往的敬畏。</p>

“你是指什么身份？”楼道仙意有所指。</p>

“看来，阁主已经知道很多。”陈然眼神幽深，并未失态。哪怕，楼道仙或许知道了他身为魔的事实。</p>

“知道如何，不知道又如何，有些事终究只会是秘密，不会在世间流传。”楼道仙轻笑。</p>

他举止自然，好似融入这片天地。</p>

陈然知道，这是占道的表现。而且他能感觉到，楼道仙在这条路上走的很远。</p>

“阁主与我师娘最近好像在谋划什么吧。”陈然意有所指。</p>

“有些事情，时间到了，自然会浮出水面。”楼道仙看向陈然，眼中有着赞赏。</p>

“如今这丹武阁的小辈中，也就你能和我说上一些话。”</p>

陈然轻笑，并未多想，而是继续道：“当年东方武陵曾想过对忘川殿动手，谋夺那青凰第一势力的位置。更有大野心，称霸青凰。此事在那时候或许可行。但如今，古族纷纷出世，终归有些不现实。”</p>

楼道仙遥望偌大丹武，轻声道：“事在人为。”</p>

“量力而为。”而陈然，则是如是说。</p>

楼道仙一怔，随即笑了起来。</p>

“你小子，胆子是真的大。”</p>

“若不大，我不会有机会与您坐在这里。”陈然轻笑。</p>

“也是。”楼道仙笑道：“陈然，这世间虽变了。但有一事，却是永远不会改变，那就是强者为尊。”</p>

“看来，阁主是打定主意要干一番大的了。”陈然轻声道。</p>

“何为大，何为小，看你在乎不在乎了。”</p>

“阁主在乎么？”陈然问。</p>

“若不在乎，我不会坐在这不朽峰之巅数千年。”楼道仙说道，话语中多多少少有着一丝执着。</p>

陈然不语，知道有些事是自己阻止不了的。</p>

“你今日来，不是就想和我说这些吧。”楼道仙继续道。</p>

陈然点点头，轻声道：“我想带姬长老去幽无山脉。在那里，我或许有办法帮他一把。”</p>

他所说，自然就是姬长生。</p>

作为道丹，千年一生死蜕变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