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顿了一下，轻声道：“陈然，你有喜欢的人么？”</p>

“有。”陈然沉默了一下，想到了蜀思，随即，他点头。</p>

“为了她，你愿意付出一切么？”白仙再问。</p>

“自然。”陈然毫不犹豫的回答。</p>

白仙笑了，笑得很温柔。</p>

“你看，这不就是我要的答案么。”</p>

陈然沉默，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伤感。</p>

白仙，爱着帝妃。</p>

这一点，他很早就是看出。</p>

或许，也就是帝妃当局者迷，并不知道她的师兄，一直爱慕着她。</p>

“陈然，我师妹很聪慧。可在感情的事上，却是极为笨拙。我爱她爱了很久，可她却是始终没有察觉。”白仙的眼神越发柔和：“我默默爱着师妹，觉得终有一日她会知道。可师妹，却是遇上了楚君，遇上了一个让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子。”</p>

说到这里，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。</p>

“当时，我才醒悟，我错过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事。我的人生里，再不会有师妹的爱。”</p>

“我很后悔，可我依旧祝福师妹能得到幸福。”</p>

“而事实也是如此，师妹很幸福，楚君对她很好。”</p>

“有楚君保护她，我很放心。”</p>

“但世间，总有不测风云。一场灾劫席卷了灵古，让我和楚君不得不做出决定，一个会让师妹痛不欲生的决定……”</p>

白仙停顿了一下，看着陈然，说道：“万古沉浮，楚君没有负我师妹，而是为了让她活着。陈然，我求你帮帮我，真的，求求你。”</p>

陈然命魂颤了一下，他没有问是何等的灾劫，让白仙和楚君都如此害怕。他能想到的，就是那场灾劫，应该就是令世间再无真仙，终结了灵古的劫难。</p>

而他也没问楚君和白仙做了什么决定，因为他能想到，这绝对是白仙不愿诉说的痛。</p>

“我想知道，我为何会厌恶楚君的帝道气息。”陈然忽然问。</p>

“因为楚君为了让武道延续，顺从了天道。这一点，但凡逆天而行的修士都会厌恶。当年，玄帝和唐皇亦是如此。这是大秘，只有灵古之人知晓。”白仙回答。</p>
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也活下去么？”陈然震动，但他还是继续问。</p>

对于白仙，他有着敬重，不愿他死去。</p>

“青铜古殿中，一切宝物都会失效。不论是紫棺，还是其他，都会失效。若不是如此，当年我和楚君大可让师妹进入青铜古殿，而不用如此大费周章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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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仙摇头，眼神却是有着感激。</p>

“陈然，出手吧，我师妹要承受不住了。”</p>

陈然命魂颤动，终究是无法拒绝白仙。</p>

“此事，要告诉帝妃么？”陈然问，命魂在这一刻缓缓升起。</p>

“不用，师妹知道了会难过的。”</p>

白仙的声音，传到了陈然的命魂中，让他久久无法平静。</p>

“轰！”</p>

许久，原本被武道意志镇压的紫凤徒然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