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地疮痍，烽烟四起。</p>

陈然盯着前面的天皇，双眸不可遏制的变红。</p>

他浑身都是开始颤抖。</p>

他的心乱了。</p>

他平静了数百年的心，在这一刻彻底乱了。</p>

哪怕面对纪封魔，他也未曾如此刻这般慌乱。</p>

他死死盯着天皇，很想看穿他面具下的容貌。</p>

看看…那是不是他记忆中的身影。</p>

“你…到底是谁？”陈然嘶吼，双眸越发赤红。</p>

“我是谁？”天皇冷笑，接着他傲然开口：“我乃初始轮回麾下第一圣战士！”</p>

“轰！”</p>

他再次动手，雷霆万钧，爆发出了极致的圣威。</p>

这，赫然是真正的肉身成圣！</p>

命魂与肉身皆是超脱，达到了肉身成圣体！</p>

感受到天皇那凌厉的攻势，陈然身躯狂震。</p>

这气息…陌生至极。</p>

但同为圣体，却是也让陈然感觉无比熟悉。</p>

“是你么……”他低喃，满眼悲伤。</p>

“砰！砰！砰！”</p>

天皇与陈然展开近战，不断将陈然轰的倒飞。</p>

当然，这是陈然在被动防御的结果。</p>

他脸色微微苍白。</p>

天皇的成圣体显然也是极为恐怖。</p>

至于他如何成圣，陈然自然很容易就猜到是当年他让出的三件开天至宝的功劳。</p>

初始轮回完全可凭借自身对天地规则的影响和开天至宝的加持，使得一些强者超脱成圣。</p>

这一点，他并不意外。</p>

而此时此刻，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天皇是不是那个他愧对的人。</p>

“你为何不还手，看不起我？”天皇大喝，头顶有圣人虚影浮现，对着陈然就是轰然砸出一拳。</p>

“砰！”</p>

陈然双手交叉防御，但恐怖的力量还是将他轰的跌落大地。</p>

天皇立于虚空，有些愤怒的看着陈然。</p>

在他看来，陈然是在轻视他。</p>

“你若再不动手，我定让你万劫不复！”他断喝。</p>

“你是谁？”不过，陈然却是依旧这三字。</p>

他眼眸越发悲伤。</p>

问世间情为何物。</p>

在陈然一生，亲情，友情，爱情，便是他的一切。</p>

他的人生，被这三种情充斥，使他疯狂，使他温暖，也使他活到了如今……</p>

他一生，都在为此奋斗。</p>

而眼前之人，很有可能便是他为之奋斗的理由。</p>

这，让他如何动手？</p>

天皇看着陈然，眼眸越发冰寒。</p>

“找死！”他低吼。</p>

“轰轰轰！”</p>

似有古老的圣吼在回荡，天皇头顶的那圣影越发凝实。</p>

“铿锵”一声，那圣影猛地朝背后一拔。</p>

“轰！”</p>

圣剑出鞘，形如狂龙，道道圣气交织，神圣不可一世。</p>

陈然看到，顿时睚眦欲裂。</p>

这剑…他认识！</p>

这剑…与他当年送给某人的剑一模一样。</p>

“卓妖，是不是你！”陈然大吼，眼眸充血。</p>

那一年，他为圣体却顽劣不堪！</p>

那一年，陈然教他修行，许他变强的动力！</p>

那一年，他构筑虚幻的青凰世界，与卓妖共度了大半生，为他铸就不屈意志。</p>

那一年，他喊他一声哥，为他堕入轮回。</p>

从此…两人再无相见。</p>

陈然永远记得，当年卓妖冲向轮回时的义无反顾与无怨无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