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然眼眸幽深，一旁桑小露却是百无聊赖。</p>

“师尊呀，我的胸是不是都这么小了？”她一脸苦恼，还在纠结这事。</p>

陈然眉头直跳，没好气道：“胸小挺好的！”</p>

“好屁啊，谁不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胸大的。我胸这么小，万一嫁不出去怎么办？”桑小露一脸幽怨。</p>

“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呢，好好修行。”陈然低骂。</p>

桑小露却是眼珠子一转，嬉笑道：“那师尊娶我吧，那我就不怕胸小了，反正师尊喜欢胸小的。”</p>

陈然都是愣了一下，随即一下敲在了桑小露的脑袋上。</p>

“没大没小，找打是不是！”</p>

“哇！”桑小露惨叫，眼泪顿时流了下来。</p>

“不准哭！”</p>

“就哭，师尊也嫌弃我胸小！”桑小露哭得撕心裂肺。</p>

陈然：“……”</p>

他很后悔来此。</p>

……</p>

时间流逝。</p>

不知过去多久。</p>

桑小露已是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。</p>

但让她耿耿于怀的是，她胸还是那么小。</p>

“师尊都不让我出去玩，估计是嫌我胸小，丢他的脸……”桑小露黑着脸想。</p>

“呜呜呜，嫁不出去了。”</p>

“算了，就嫁师尊吧，虽然老了些……”</p>

她嘀咕着，脸上又是流露笑容。</p>

陈然在远处看着无奈摇头。</p>

沧海可曾化沧海？</p>

时代可曾成传说？</p>

若世间有大梦春秋，那对于陈然和桑小露来说，那便是三万年为春，三万年为秋，岁月不过弹指一瞬。</p>

“砰！”</p>

不知多少万年后。</p>

随着陈然和桑小露屹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云桑群山轰然炸裂。</p>

有些衰老的桑小露躺在陈然怀中，眼眸涣散。</p>

陈然脸色有些难看，眉头深深皱起。</p>

失败了！</p>

这一轮回，又是失败了！</p>

“为何…会失败？”陈然想不通，按照道理这般修行应该无物，但却是依旧失败了。</p>

看着不断衰老的桑小露，陈然内心莫名涌现急躁，原本平缓的心不再平静。</p>

桑小露却是单纯笑着。</p>

历经岁月沧桑，她心性依旧如年少。</p>

“师尊，你还是这么年轻，小露却老了。”她眼中有眷恋。</p>

“小露……”陈然心中很不舒服。</p>

“师尊，谢谢您。”桑小露眼中流露疲惫，吸声呢喃道：“小露累了，可能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了。”</p>

她已经渡过了太悠久的岁月，不曾厌倦，却有些累了。</p>

这份感觉来的突兀，却让她连最爱的师尊都懒得再看第二眼。</p>

“小露，我不会放弃的。”陈然轻声道，眼中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丝沉沦。</p>

“我知道……”</p>

桑小露神色恍惚的伸手，拉扯住陈然的衣角，一如小时候。</p>

“要是师尊能娶了我，我就没有遗憾了。可惜到头来胸还这么小，也没嫁出去……”桑小露唉声叹气，就此长眠。</p>

陈然紧紧握住她的手，抿着嘴，没有恼怒，只有执着。</p>

“一世不行，那便二世！二世不行，那便三世！我以诸天为誓，定助你重返妖神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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