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选择离开书院。</p>

接下来的岁月。</p>

陈然见到了很多人，看到了很多人所修的道。</p>

他越来越迷茫。</p>

因为他发现，真正的道不在天地，而在心中。</p>

不知多少年后。</p>

他又回到了书院。</p>

此刻的书院已是极其有名，借助陈然的一缕大道，先生变得很强很强。</p>

他这次没有忘记陈然，只是偶尔想起，心里很不舒服。</p>

而当陈然出现在先生面前时，他怔住了，越来越不舒服了。</p>

“先生，我发现你的道错了。”陈然道。</p>

“你是来找茬的么？”先生怒道。</p>

“不，我心中有了道，没有向天地夺取。”陈然抬手，一道比之前纯粹的道出现。</p>

“可是…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是道。先生，现在你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之一，你知道了么？”</p>

先生呼吸一滞。</p>

这是什么鬼？</p>

他凭什么拥有这样的道？</p>

先生妒忌了。</p>

他迟疑。</p>

而此刻陈然又问：“先生，告诉我什么是道，我便将这一道大道给你。”</p>

这一次，先生没有迟疑，直接道：“大道…就是为了成就自己。你，可以将大道当成一件工具。”</p>

“可我觉得大道也是有生命的。”陈然道。</p>

“你错了先有大道，后有生灵。大道若是有生命，那还要我们生灵做什么？它们自身…便可以统治一切。所以，大道是无生命的。”先生道。</p>

陈然迷茫。</p>

他这次没有选择离去，而是在书院住下。</p>

不过，他却是沉入了书院边上的大海，很多年不曾出来。</p>

数百年后。</p>

陈然出现。</p>

他已经很老了。</p>

但眼睛却是很亮。</p>

他，手中又有了一缕道，其中不断传达出欢快的气息。</p>

他再一次找到了先生。</p>

而如今，先生已是成为了这片世界的最强者，最德高望重的仙师。</p>

看到陈然，先生怔了下，都快将他遗忘。</p>

“你又来做什么？”先生问。</p>

“先生，大道是有灵的。”陈然举起手中大道。</p>

先生：“……”</p>

他有些发懵。</p>

大道有灵？</p>

这超出了他的常识。</p>

不过他除了震撼，更有贪婪。</p>

“先生，现在你觉得大道是什么？”陈然再问。</p>

“你把那一缕大道给我，我便告诉你。”先生道。</p>

陈然眼中却是流露失望。</p>

他觉得，先生没法回答他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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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他拒绝。</p>

“先生，我觉得大道就是我们自己。”陈然道。</p>

“什么意思？”</p>

“我们活着的意义。”</p>

“少说废话，我才不管大道什么意义，将那缕大道给我。”</p>

“他是有灵的，你不能炼化他。”陈然依旧拒绝。</p>

“我打死你！”</p>

“打死也不给。”</p>

于是，先生真的打死了陈然。</p>

“咎由自取。”先生看着奄奄一息的陈然，冷哼。</p>

“先生，你真的懂大道么？”陈然问。</p>

“自然懂。”</p>

“我希望你能更懂。”陈然说着，彻底死去。</p>

先生怔了怔，没有理会。</p>

他吞噬了那缕大道，修为越来越强。</p>

他…也在追寻着大道！</p>

他觉得，他是正确的。</p>

不过不知道为什么，陈然的问话不时在他脑海响起。</p>

“先生，什么是道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