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海院主：“……”</p>

得寸进尺了是吧。</p>

他眼皮跳了跳，忽视了陈然这话。</p>

他继续道：“你这什么道啊。”</p>

“大道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山海院主忍不住道：“你不会在忽悠我吧。”</p>

“出门左拐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山海院主差点气得又要动手，不过一想到之前陈然一下就把他撵出去，他就忍住了。</p>

接着，他就灰溜溜走了。</p>

再待下去，不用等到纪元末，他就感觉自己要被陈然气死了。</p>

“先生，为什么他会来啊。”陆飞舟神色古怪的问。</p>

“因为他还不想死。”陈然笑道。</p>

“生灵…都很怕死是不是？”陆飞舟愣了下，接着却是低声问。</p>

“你怕么？”陈然反问。</p>

“应该吧。”陆飞舟不确定道。</p>

“死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，但也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。你还小，不曾畏惧。但终究有一日…会畏惧的。”</p>

“可是…我不想怕死。”</p>

“畏惧过后，就是无畏。”陈然拍拍陆飞舟减肩膀：“任何生灵，都是如此过来的。害怕…并不可耻。”</p>

陆飞舟懵懂的点头。</p>

此刻的他还无法明白陈然今日所说是何等沧桑。</p>

而等他明白，却已是沧海桑田，物是人非……</p>

时间…便是在这平静中悄然流逝。</p>

陈然修行，修道，讲道，一生无波澜。</p>

他也渐渐明白了这独一书院为何如此。</p>

对于他此行有些关系，但并不大。</p>

陈然想到了那个让他心血来潮走出去的青衣女子。</p>

或许独一书院并不是他来此地的原因，那女子才是……</p>

如此想着。</p>

陈然就是一笑。</p>

有缘…终会相见。</p>

……</p>

山海书院。</p>

山海院主本来日子过得也清闲。</p>

熬过了三个纪元的他终究是没了再争一个纪元的念想，索性也就舒适活着。</p>

当然，主要是没有了希望。</p>

而最近……</p>

一想到最近，山海院主就脑瓜子疼。</p>

尽管他最近也每日去听陈然早课，但还是脑子嗡嗡的，没记住几个字。</p>

他也不傻，想让记住了的陆飞舟写下来。</p>

但一想起就来气的是，陆飞舟说写不出来，那些字是他印在脑子里，都不知道怎么写。</p>

这不顺数扯淡嘛。</p>

都记下来了，还会写不出来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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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说写出来就消失，山海院主还会信。</p>

毕竟他也知道，有些道不显天地间！</p>

最终，也只能不了了之。</p>

而他堂堂山海院主，一节早课下来，竟是只能记住一两个字。</p>

这要是让山海王城的修士知道，还不笑掉大牙？</p>

对此，他都不敢提起半分。</p>

他能做的，就是每日去，每日听，以往修行的倔脾气都被搞出来了。</p>

这一日。</p>

他捂着额头。</p>

前面站着一个红衣少女，正是之前陈然遇到的。</p>

眼前红衣少女名叫姜凤冰，是山海王城有名的氏族姜家之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