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的异常流动，并不具备攻击性。房间中没有传来任何回应，义体高川再次敲了三下门，连锁判定观测到的雅克和K两人，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。但是，从观测的结果来看，却不像是被人控制或者被杀死了——至少，K还活着，而且十分清醒，有效地，目的明确地，控制着自己的力量。</p>

那么，雅克呢？这个问题刚浮现，就被义体高川掐断了。他没有进入房间，退后两步，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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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了。”一会儿，K对面对面坐着的雅克说到：“为什么不回应？说不定这位高川先生已经找到了线索，前来通知我们也说不定。”这般说着的时候，他的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微笑。</p>

“没有回应的必要。”雅克交叉着五指，盯着下巴，漠然说：“确认他还活着，就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。”</p>

“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，我们就在房间中吗？”K的微笑，和雅克的冷漠，构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我</p>

“知道与否，没有意义，他的选择，默认了我们不在。”雅克说。</p>

“你是在告诉他，我们不打算和他做朋友吗？”K仍旧微笑着，“人家好心找上门来，却被这么狠心地拒绝了，真是太冷漠了，太孤僻了，雅克。”</p>

“一时的拒绝，不代表永远的拒绝。”雅克说：“我们和你们有过协议，如今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完成协议。具体的过程，我们怎么做，是我们的事情。你不需要理会我们为什么这么做，只需要做好你们自己的那部分就行了。”</p>

“是因为‘偏差’吗？”K耸耸肩，说：“说实话，我真的无法理解。”</p>

“如果可以理解的话，你就不是那个组织的人，而是我们的人了。”雅克理所当然地，冷漠地回答到。</p>

K无声笑了笑，转开话题问道：“你觉得那名意识行走者藏在什么地方？”</p>

雅克放下手臂，正色对K说：“这个问题，不是应该问你吗？”</p>

“很遗憾，我也不知道。”K说：“那个家伙就像是鼹鼠一样，可会藏了。那位高川先生不也无功而返了吗？库拉他们出去了那么久，连音信都消失了，你就没一点担心吗？”</p>

“你之前也说了，那名意识行走者，完全是以躲藏为核心行动的，那么，为什么要担心库拉？”雅克反问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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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轻佻地吹了声口哨。</p>

顿了顿，雅克说：“你们真的觉得，自己可以杀死高川？”</p>

“嗯……”K犹豫了一下，反问到：“我们为什么要杀死高川呢？”</p>

“不杀死高川，耳语者就不会遭到根本性的打击，你们做出来的这些事情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雅克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