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们行进的方向也是月球。”我观测着那支宇宙舰队半晌，对四天院伽椰子说，“要让它们先上吗？如果它们有那样的勇气的话。”</p>

“你该不是认为，末日**就只会跟在别人背后捡便宜吧？高川先生。”四天院伽椰子反问到。</p>

“怎么会。”若论对末日**的了解，我想自己至少也是“最了解”的那一批人。末日**虽然在行事风格上，看起来残忍、晦涩又阴森，但是，让它们显得格外强大的，并不是躲藏在他人的阴影后，如同刺客般的行动。反而，它们以浩浩荡荡的声势发起正面进攻的时候，才是最让人感到恐惧，无法抵挡的时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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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如今**肆虐，声势浩大，NOG也已经初步建立，仿佛可以和任何一个组织机构分庭抗礼，但是，有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：末日幻境中最大也最强的神秘组织。什么叫做“最大最强”？那便是意味着，无论什么时候，一旦与其正面交锋，就一定会失败。</p>

躲躲闪闪，耍小手段和小聪明的，可从来都不是末日**，而是在其威风下奋力求存的其他神秘组织啊。</p>

“说得对。”四天院伽椰子对我的感觉没有任何异议，“我们很强，但是，末日**更强，哪怕是在局部上暂时显得更有优势的现在，我也始终这么认为。时刻把自己当成是弱者，尽可能把最强者估量得更高——这是五十一区成立以来，可以在不利环境中逆流而上，发展壮大的根本。哪怕是现在，也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。”我意识到了，她用的说法，不是“无法改变”，而是“没有改变的余地”。哪怕是已经变得如此强大的四天院伽椰子，也仍旧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冷静。</p>

“五十一区在这次作战之前，对整体局势有过评估。评估结果是：无论我们取得了怎样的优势，只要末日**愿意，他们就一定会有八成的几率扭转这种优势——问题只在于，末日**到底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抱有怎样的想法，在他们的计划当中，**方面的行动又占据着怎样的位置。”</p>

“现在呢？你已经亲身参与了攻略中继器计划的始末，有什么结论吗？”我问到。</p>

这一次，四天院伽椰子沉默良久，才回答道：“最好的结果，就是末日**并不在意拉斯维加斯中继器，而**在它们的计划中，处于一个可有可无，无足轻重的位置。”</p>

“这可真是一个最坏的答案。”我对她的回答并不感到诧异，因为，我的判断也大致如此。</p>

“是的，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。”四天院伽椰子的声音虽然仍旧保持平静，却可以让人感受到在这片平静的水面下，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涌，“末日**在这里的行动，无论在我们的眼中是成功还是失败，对它们自身而言，都仍旧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，更甚者，无论表面上看来是成功还是失败，对于它们的计划而言，都只是成功和更成功的差别。”</p>

“而我们并不知晓，它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成功了。”我不由得接口到，四天院伽椰子的判断和我印象中的末日**完全一致。虽然明白末日**的行为核心就在于“末日真理”，但末日**之外的人，很难看透其计划的细节，有时候，许多在我们看来仍旧是过程的地方，对末日**而言，就已经是它们想要的结果了。而我们所在意的结果，却又被不被末日**看重。</p>

真的是难以捉摸的敌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