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国平沉默了一下，打定主意，先问道：“我听说，提供重要线索，你们不是应该给奖励吗？就是……钱什么的……”</p>

一直没说话的闫思弦直接起身，边往外走，边冲负责审讯记录的刑警道：“押看守所去，他是本案重要嫌疑人，先关个把月再说。”</p>

他又对周国平道：“等你体验过捡肥皂，分得清好歹，咱们再聊，相信到那时候你会哭着喊着配合我们。”</p>

吴端沉默跟着他走，周国平慌了，“诶诶诶”地叫了几声，在吴端即将关门的时候，他终于道：“我说！我说！”</p>

吴端就站在门口，“说吧。”</p>

周国平道：“昨天打我的，就是她的人！”</p>

什么？！</p>

吴端能感觉到，闫思弦对这个线索也充满了兴趣，但两人心照不宣地没表现出来。</p>

见两名刑警一脸冷漠，周国平又补充道：“我当时……听见他们说话了，有一个人指着我说’就是他？’</p>

另外一个人说’算他倒霉，打谁的主意不好，老大的人他也敢跟。’</p>

我琢磨着，’老大的人’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小姑娘？我是跟了她几步……”周国平跳过跟踪的细节，继续道：“要这么算，打我的人可不就是那小姑娘找来的？”</p>

“他们还说什么了？”</p>

“就这两句，少嘛，我才记得住。”</p>

“那你还记得他们的体貌特征吗？”</p>

“呃……”</p>

“慢慢想，就从他们说话开始，他们说话有口音吗？”</p>

“是本地人！肯定是本地人！我一听就知道！”</p>

“本地的……总共有几个人？”</p>

“五个，一个在巷子口望风，两个掐住我胳膊，还有两个动手，都是些下三滥的招式，一看就是街头混混。”</p>

“体态特征呢？是胖是瘦？你记得吗？”</p>

“那可就记不清了……哦，有个大胖子，掐我胳膊的，感觉他快把我胳膊拧断了……”周国平晃悠着左臂道：“别的……别的好像没啥特点，我想不起来了。”</p>

……</p>

另一间审讯室里，17岁的丁飞经过一夜一天的拘留，活像霜打了的茄子，蔫叽叽，问什么答什么，全然没有在直播间挑唆未成年人跟家长对着干时的嚣张气焰，怂得要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