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，就如我们查到的，郭子爱出院了。</p>

顺着这条线，我们又查了郭子爱在省精神康复中的主治医生。高压询问下，医生很快承认，他给郭子爱出院开绿灯，的确收了钱。</p>

但是，我们去查给郭子爱的父母和主治医生送钱的人，两边却又都说不清那人的身份，只说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。</p>

去男人提起的福利院里查，根本没有这么个人——他假借了福利院的名头。</p>

对那个男人……没有监控资料，画像也失败了，一个月前的事，双方都记不清那人的长相了。</p>

……</p>

孩子……尸检显示孩子昨天下午4点钟死亡，死因是肝脏破裂导致的多器官衰竭。</p>

孩子死前不久被喂过奶粉……同一个**桶里发现了一整罐刚刚拆封，几乎还没有喝过的奶粉，还有奶瓶，应该是跟孩子一起扔掉的，可惜这些东西上没提取到指纹。</p>

弃尸时间应该是在深夜，凶手对弃尸区域的监控分布很熟悉，再加上……高档社区的业主比较注重隐私，监控探头大都分布在社区周围，而社区内几乎没有监控……</p>

只有一处监控在凌晨4点45分远远拍到了一个人影向**桶的方向走，那人好像抱了个东西，但画面实在是太模糊了，根本无从分辨那人是男是女，更别说是不是弃尸的人……”</p>

“过往车辆呢？”赵正言简意赅地问道。</p>

“查过了，没发现可疑车辆。”</p>

结果令每个人气结，难道只能大海捞针般地找一个疯子？难道要成悬案？难道……李八月的孩子就要白死了？</p>

散会之后，赵正将吴端单独留了下来。</p>

老人问道：“我看了你整理的案宗，胡志明和李建业的死，也跟疯子有关，这件事跟当年亚圣书院的案子扯上关系了？”</p>

“看来是。”</p>

“你要小心。”</p>

“我？”</p>

“你。你毕竟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人。”老人的身体向前倾了倾，似是有悄悄话要说，吴端赶紧将耳朵凑上前去。</p>

老人道：“这几年你的工作我看在眼里，冲在最前线的从来都是你……虽然我想不明白，为什么对方选李八月下手……但你还是小心些。”</p>

“我知道，”吴端低着头，“八月出这种事，是我无能……”</p>

“你不用有压力，警察嘛，有几个能真正走到罪犯前头去，不都是追着罪犯跑，尽力就是了了……我老了，现在是你们年轻人一展身手的时候，我只能做做后勤，给你们打打下手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