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仁松：“吃饭就算了吧，我现在走不开，实验室有一项反应进行到关键步骤，今儿晚上得通宵盯着。”</p>

董悦：“这样啊……我还想着咱们好久没见面了……不过，老师失踪了，实验室里就得靠你了，忙得很吧……”</p>

鲁仁松：“还行吧。”</p>

董悦嗫嚅片刻，终于不再东拉西扯，“老师的事你怎么想的？你……不着急？万一他是被坏人绑架了呢？老师的心脏病发作起来……”</p>

电话那头鲁仁松沉默了一下。</p>

“急有什么用？研究成果是国家的，老师想据为己有，所以才玩失踪，他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？还好意思跟我们讲医者仁心吗？”</p>

这次，董悦愣住了。</p>

她并不擅长反驳别人，只能苍白无力道：“不是的，你肯定搞错了，老师不是……”</p>

“别傻了，”鲁仁松气鼓鼓道：“你当我们现在没日没夜地忙活，是干什么呢？逆推老师隐瞒的关键步骤！你应该清楚这有多难，几乎就不可能……别说研究院了，你们诺氏制药也忙起来了吧？”</p>

“他们给你洗脑了是不是？这都是谁告诉你的？”</p>

“汪彦尧亲眼看见的！老师清空了他自己的所有研究资料，还偷偷把硬盘拆走了……呵呵，我都不知道老师还有拆硬盘的手艺……”</p>

董悦：“不可能不可能……”</p>

鲁仁松：“警察让你来跟我打听消息的吧？我不怕，你可以把我原话转述给警察。不过，看在师出同门的份上，我劝你一句，别管闲事，老师的事比你想得复杂……嘟——嘟——”</p>

闫思弦的车上，三人一起听完了电话录音，董悦道:“我是不是……帮倒忙了？”</p>

吴端赶忙安抚道:“没有，您……”</p>

闫思弦摆摆手，示意吴端别说话，又听了一遍录音。</p>

“鲁仁松在电话里提起的那个汪彦尧，您认识吗？”闫思弦问道。</p>

董悦摇头，“没听说过。”</p>

“一点儿印象都没有？”</p>

“没。”</p>

“哈，”闫思弦勾了下嘴角，对吴端道:“查查这个人，莫名其妙提起一个对方听都没听说过的人，还刻意强调’原话转述给警察’，要不是他说话太不着调，那就是刻意给我们传递信息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