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带他？”</p>

“不可以？”姜梓雅晃了晃手机，“我很厉害的。”</p>

“明白了。”闫思弦继续问道：“你就没觉得害怕？我的意思是，毕竟周凯的工作——就暂且称之为工作吧——有一定的危险性。”</p>

“我觉得挺酷。”姜梓雅不以为意道：“况且，他是能挣钱的，不光是瞎混，这不挺好吗。”</p>

“你们考虑过结婚吧？”</p>

姜梓雅深吸了一口气，呼气时带出了一声轻笑，“警官，这跟案子有关系吗？”</p>

“当然有。如果你们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，警方对你的调查自然要更加深入，如果你们只是玩玩，那就另当别论了。</p>

不过，从周凯去你家吃饭以及见你父母——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吧——从这一点来看，你们显然不是玩玩而已。”</p>

吴端总觉得闫思弦这番话有胡诌的成分，但他偏偏一脸的正直，让人找不出端倪。</p>

“好吧，我们确实想长期相处下去，不过我俩都是不婚主义，即便长期相处也跟结婚无关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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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思弦看了吴端一眼，意思是自己已经问完了，之后他便陷入了沉思。</p>

吴端接过话头继续道：“那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，你说周凯接了个电话，并且称呼电话另一端的人为书记，然后他就急匆匆离开了。”</p>

“对。”</p>

“除了’书记’这个称呼，你还听到些什么？”</p>

“这我可就……”</p>

吴端打断她的搪塞，用十分诚恳的态度道：“麻烦你好好想想，哪怕是只言片语，对我们破案也很有帮助的。”</p>

“好吧。”姜梓雅低头想了一会儿，抱歉地看着吴端，摇头道：“我……不能确定……”</p>

吴端循循善诱道：“没关系，想到什么你就说什么。”</p>

“那好吧，周凯好像提到了’那件事’。”</p>

“那件事？”</p>

“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，应该只有打电话的人才知道吧。反正，周凯接起电话，叫完书记这个称呼——好像啊——好像他紧接着就说那件事已经安排好了，让书记放心。”</p>

姜梓雅又思索了片刻道：“具体有没有’那件事’，我其实有点怀疑，我感觉那可能就是个糊弄我父母的说辞，免得他们真正的通话内容被我父母听见。”</p>

吴端点头，“明白你的意思，多谢了，这其中的原因我们会去调查。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，你认识周凯身边的朋友吗？”</p>

姜梓雅摇头，“他总说男人的事儿女人别掺和。”</p>

吴端再次强调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如果周凯犯事跑路，有谁可能收留他，或者替他打掩护，你能想到吗？”</p>

“我这么说吧。”姜梓雅道：“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们了，其它的你们就是把我关起来审，我也说不出来。”</p>

吴端看向闫思弦，意思是问他还有没有问题。</p>

闫思弦轻轻摇了下头。</p>

吴端便对姜梓雅道：“谢谢你的配合，案件调查期间，还请你不要离开墨城，我们后续可能还会向你询问。”</p>

姜梓雅满不在乎地摆摆手，“知道了，我可以回家了吗？”</p>

“当然。”</p>

送走姜梓雅，吴端问闫思弦道：“你有什么想法？”</p>

“你觉不觉得这个姜梓雅……怎么说呢，给我的感觉，她像一根老油条。”</p>

吴端深以为然，“我也觉得。就像你刚才问的，一个深居简出的宅女，找个社会大哥做男朋友，已经够稀奇的了。得知男朋友可能畏罪潜逃，自己也被传唤到警局问话，却一点都不紧张，确实像个老油条。”</p>

闫思弦道：“这都勉强说得过去，毕竟有的人就是神经比较粗，或者人家没做亏心事，不虚，可有一点，我觉得说不通。”</p>

“什么？”</p>

“她都没问一问周凯究竟犯了什么事儿。”</p>

“是不是已经问过小赖了？”</p>

“问了也不会有结果，这案子有媒体盯着，大家的弦绷得多紧啊，小赖不会随便透露案情，况且……”闫思弦晃了晃自己的手机，“我刚问过小赖，姜梓雅压根没向他打听过周凯的情况。</p>

也就是说，从警方去找姜梓雅到现在，大半天了，她从没关心过周凯的情况。”</p>

“那还真有点反常。”吴端道：“派人盯着这个姜梓雅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