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答案，陈长生有些不知为何的开心，又有些骄傲，说道：“谢谢。”</p>

徐有容说道：“不用客气。”</p>

“总之我有师兄，他说的话我都信。”陈长生把话题又绕了回去。</p>

徐有容认真问道：“关于你血，你师兄是怎么说的？”</p>

陈长生说道：“师兄说，只有圣人才能承受住我的血的诱惑。”</p>

徐有容心想你怎么就这么倔呢？于是对话继续。</p>

“既然你的血没有被吸干净，说明没有人禁受过这种诱惑的考验。”</p>

“有。”</p>

“谁？“</p>

“师兄。”</p>

“……你还活着，证明他没有吸你的血，可他不是说只有圣人才能禁受住这种诱惑？”</p>

“是啊，我师兄就是圣人啊。”</p>

到此时，场间终于安静了下来。陈长生和徐有容双目对视，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。其实他们都不是擅长聊天的人，这时候在死亡之前，刻意想要欢快的聊天，非但没能达到目的，反而显得有些生硬和笨拙。</p>

他们两个人在心里同时叹息了一声，然后转过头去，视线分开。徐有容看着青叶那边的真实世界，看着草原远方那道兽潮形成的黑线，问道：“大概什么时候会到？”</p>

陈长生说道：“应该暮时之前。”</p>

徐有容安静了会儿，说道：“如此说来，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一天了。”</p>

陈长生是一个对时间非常敏感的人，纠正道：“是最后一个白天。”</p>

徐有容笑了笑，没有再与他进行无谓的争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