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清心粉脸即刻通红，埋头收拾东西，只当没听闻。</p>

院子里居然种了几种蔬菜，不再是随处杂物堆积。屋子还是石头堆起来的简陋房舍，屋内的一切物事还是老样子，未经任何挪动的痕迹。</p>

归云鹤将破旧的矮桌子搬到当院，将仅有的几块破毛毯往地上一铺，席地而坐，喝起酒来。</p>

言东斋用手抓起一块羊骨啃的津津有味。</p>

“两年，这日子，大哥一过就是两年！”</p>

黄清心：“每天都这样，岂不要疯掉！”</p>

蒋虹：“大哥没事！我一定会疯！”</p>

归云鹤：“也不全是这样，没酒时，我就去戈壁深处待上几天，牦牛鹿群都是我的朋友。”</p>

黄清心朴朴地垂下泪，“你这样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？”</p>

归云鹤微微一笑，将瓦瓮里的最后几口马奶酒喝光。</p>

“她酿酒的手艺在草原来说，没几个比得上！这两年越发好了！我那时劝她酿酒可以换东西，她却说我的酒只给至亲的人喝！多么固执的人，你们说是不是？”归云鹤说着眼里逐渐闪烁出晶莹的泪。</p>

黄清心刚刚停下的抽泣被他这么一说那还停的住。</p>

蒋虹不停轻拍她肩头。</p>

归云鹤：“我总认为，若不是我极力追赶回大侠不会死！”</p>

言东斋：“大哥这话就差了，按你说的回大侠是个执拗的人，你不来他也早晚会有这一步！”</p>

黄清心：“你用两年近乎封闭的日子，换来回大侠终日期盼成真！他在天也是感激你的！”</p>

此时，传来胡狼凄厉的吼叫声。</p>

归云鹤哈哈大笑：“老言，它们见不到咱们也不安心！”他在笑声内暗运内力，豪迈的声音传出很远。</p>

胡狼令人意外的反而安静下来。</p>

不多时，两匹马一先一后的奔开。</p>

归云鹤一拍脑门：“嗨，我只顾自己畅快，把你们惊动了！”</p>

靳言怀抱女儿笑呵呵的走上来，后面是呼云齐格。</p>

“阿娘，今晚我跟伯伯睡行吗？”</p>

呼云齐格一脸笑容：“好啊，你听他给你讲故事吧！伯伯比我能说着嘞！”她眼瞅黄清心，走过去拉着她走远了一些。</p>

“草原上的人说话口直，黄姑娘别恼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