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言一直守在帐篷门口，寸步未离。他觉得自己只能这样才会安心。</p>

整整一晚，归云鹤就在坟前喝酒。</p>

“他姐姐临死，攥住我胳膊，求我别杀他！我辜负了她临终嘱托！他总归因为而死！”</p>

凌梓瞳：“怎会是你呀！要算也是我的事！”她到此也并不后悔自己打了冷于冰一顿，使他直接至死。若不是那个呆子不断舍命相救，八个凌梓瞳也死了。她知道此时的归云鹤并不是因为冷于冰的死才如此失魂落魄。</p>

“你必须清楚你的师父与我师父并无两样！”</p>

归云鹤突的一下跃起老高：“你放……你你……”他想骂街甚至要打凌梓瞳，可是他分明找不出任何，哪怕一句的事实可以反驳。</p>

凌梓瞳目光逼人瞪住归云鹤：“三清山的道士，金陵的他的皇族一脉百余口，五大剑派的无辜的人都白死了！以后还会有人因为你的不忍而丧命，他们的性命不是性命喽！”她满脸的眼泪，“好吧，你还不搭腔！你知道老江头死了，却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吧！”她哽咽起来，手不断拍着胸口：“是我，是我杀的！他在临死求生之时，说出来他亲手毒死他的哥哥，我的师父！可不可笑，你说可不可笑！我还得忍住，将这个消息散布！哈哈哈，你说可不可笑！”她胸口被拍的啪啪作响。</p>

归云鹤一把抱住她，任凭凌梓瞳的手不住锤在身上，愧疚之情溢于言表。</p>

靳言三口站在帐篷门口远远观望。呼云齐格刚走前一步，被靳言拉住，他不语只不停摇头。</p>

夜风不知啥时停了，这在草原可不多见。月被云遮住半边，月光似乎因此朦胧许多。</p>

远处胡狼的叫声依然凄厉，吼声里不再充满绝望。</p>

这夜，注定无眠，注定会将每个温暖的心里暗藏的不堪勾起来，鞭挞灵魂。</p>

凌梓瞳：“你怀里的东西还要留到啥时？”</p>

归云鹤：“我会永远留着，你再欺负我时，我会奔走相告，把的手指要下来的！”</p>

凌梓瞳：“行，算你狠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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