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个武当弟子，仗剑围住武怀德。他们持剑手臂不听使唤的颤抖不停。</p>

汪修为本想上前助归云鹤一臂之力，但这样的杀人场景，至使他收住脚步，不用他了，甚至他若上前也会被无情攻击。他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，也许归云鹤的眼神实在吓人吧！</p>

归云鹤仰天长啸，站在三二十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。此刻，他如同一只斗胜的虎狼。</p>

汪修为脸色凝重：“归大侠杀人时，实在令人胆寒。”</p>

归云鹤暗暗叹息，缓缓说：“汪前辈，归某失态，让您笑话！”</p>

汪修为：“哦，这倒不是！刚才怎么看都不像武功路数……”</p>

归云鹤：“没错，拜师父所赐，自小便与虎狼一同吃住，我想活下来，便要打败打服甚至杀死它们。”</p>

汪修为忍不住啊了一声：“与猛兽一起居住！”</p>

先秦训练战场死士的方法，嬴政把死囚关在一起，互相残杀，最后的人，便能进赢政打仗的绝死队。如果侥幸还能活下来，便有了自己的一支队伍。</p>

归云鹤：“古老的训练手法。”</p>

汪修为：“李藐简直是疯了。”</p>

归云鹤不语，如若不是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，谁能想的出这么**的方法。</p>

归云鹤扬起脖子，一口饮尽皮囊里的酒，带血的手毫不忌讳的抹去下颚胡须上残留。</p>

归云鹤：“我刚才是不是很可怖！所以我不再干杀手的行当，看到这样场面的人，许久都不可能忘却。”</p>

他内心野兽的潜能慢慢消散，目光柔和许多。</p>

汪修为：“此战过后，他们便不敢尾随过近。”</p>

归云鹤不答，他点点头。许久未这般杀人，上一次还是多年前，得知凌梓瞳遭难之时。</p>

那一次，黄清心吓的不轻，时不时会从噩梦中惊醒。过了好一阵不慢慢平复。</p>

他们原地休憩，不远处坐着武怀德。他的手腕裹着夹板，全身的大穴具被点，他此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。</p>

刚才归云鹤杀人手段，也令他心有余悸。归云鹤说的令他生不如死的话又响在耳际。想起这句话，他瞄了一眼归云鹤，随即看见一双寒冷刺骨的眼。</p>

武怀德稍眯一下眼睛，试图暗使幻术。但，这样的眼神他无法始终直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