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有不同。”</p>

有聪明的就问道：“难道这就是他两人能在八十步外三箭中钱的原因？”</p>

华兴笑顾方超、郭海滨，说道：“不如请二位教头亲自答复？”不露声色地把现场的气氛转到了该如何射箭上。</p>

方超、郭海滨当仁不让。方超将钱收好，拿着弓矢，站在场上，对着众多乡勇侃侃而谈，说道：“射法有三，一曰器械，二曰审度，三曰正体。”</p>

他举起手中的弓矢，“器，即弓矢。凡射之前，若不调弓审矢，那么即便射术再强也无用。力强者用强弓，力弱者用弱弓。宁手强于弓，勿弓强于手。此其一。其二：箭矢又视乎弓力之重轻。弓越强，则箭矢越短，越重。”</p>

说到这里，他顿了顿。路达识趣，便即插口问道：“这是‘器械’了，那何谓‘审度’？”</p>

“审度，即审敌之远近。敌远、敌近，射术各有不同……今以箭靶为例，审得相距八十步内，开弓时需以前手与肩对一。”</p>

“什么是前手？”</p>

方超把弓拉开，左手执弓身在前，右手拉弓弦在后：“执弓身的手便是前手……前手的位置很重要。”</p>

他虚虚开弓，分别把前手对准自己不同的位置，给乡勇们做示范，“八十步内与肩对一；百步内与眼对一；百三十、四十步内与眉对一；百八十内与帻、冠对一。”</p>

“那何为‘正体’？”</p>

“射虽在手，实本于身。身不正，射亦不正。最忌腆胸驼背。肩、肘、腰、腿力应萃于一处。”</p>

“愿闻其详，请君详解。”</p>

“首先，手务要平直，引满时用右眼观左手……”</p>

有在八十步外连中流星三箭的成绩在前，方超说的话又都是大俗话，浅显易解，人人听得懂，场上十分安静，乡勇们无不虚心聆听。一条又一条射箭的道理，一点又一点在射箭时该注意的事项从方超的口中传出，传入乡勇们的耳中。</p>

华兴他观望着认真听讲的三百余乡勇，想道：“不求人人神射，只望两个月后他们能粗通大概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</p>

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