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观者终究是旁观者，许有年是是非的中心，他是不能逃的“寡妇”，为了是非而来。</p>

“世子。”一个身着天青色道袍的中年人，朝着许有年施礼。</p>

“道人。”许有年颔首，淡淡的说着。</p>

那道人知晓，恐怕他并不记得他是谁，便是姓也不记得。</p>

“涟锦之选，正是品乐之节。”道人说着，</p>

莺燕捧着琴瑟，站在许有年的身前，各有其色，各有其味。</p>

“来一曲玉支肌。”许有年说着，只见身旁摆了一张宽阔的绣床。</p>

音绵绕绕，倒是有几分销魂。</p>

许凤胭的妙目，从上往下都看了一遍，眼中桃花更盛。</p>

“你···到我床前来弹。”许有年挑眉看着一个女子。</p>

“空鸣山白澈，拜见世子。”那女子说着，坐在许有年一侧，只见是半个**悬在床第旁。</p>

待白澈姑娘，弹完一曲，妙目流转。</p>

“赏三品女官。”许有年说着，一把抓住白澈姑**琴弦，握在手心。</p>

“弦断了，你伤不伤心。”许有年一瞥问着。</p>

白澈姑娘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这是奴家的心头肉，怎能不伤心。”</p>

嘭！</p>

琴弦断为散发，只见许有年手心殷血，摸着那白澈姑**脸，血痕染着雪颊上的胭脂，吓得那白澈女子，一下就将古琴，摔落在地上。</p>

“我一生最是怜香惜玉，你不必怕。”许有年说着，看着一旁的下人继续说道：“把白尾琴赏她。”</p>

何为白尾琴，萧问道心里大致清楚，定是了不得灵宝。</p>

可在他看来，那是许有年推开寡妇门的钥匙，他在这里是汉子，惯偷的汉子。</p>

那白澈姑娘，嘴角噙着笑意，低首不敢看许有年。</p>

“你在心中骂我。”许有年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。</p>

“世子，何处此言。”白澈姑娘眼中尽是无辜。</p>

“我说你在心中骂我，你是骂了没有。”许有年说着，看着那女子脸色一白。</p>

“没有。”白澈姑娘回道。</p>

“我说有了，你说没有。”许有年呲着白牙看着她。</p>

“世子，便是将我打死，我也不敢心中咒骂。”白澈姑娘说着，娇颜更显怜惜。</p>

“我说了，我一生最是怜香惜玉。”许有年浅笑着。</p>

白澈姑娘听着，眉间落下那一抹的忧绪，可是一下又面如死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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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她捧着白尾琴，逐出城外。”许有年说着，舔了一下嘴唇。</p>

“白尾琴会要了她的命。”许凤胭说着，眸中怜惜。</p>

“你敢救下她，我就烧了捣天城。”许有年说道。</p>

白澈姑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许有年，她在等一句喊声，将她拉回来。</p>

待她出了捣天城，在她心中许有年化成了一只被她拍死在墙上的蚊子，蚊子的躯壳还在墙上，而灵魂湮没在地狱中。</p>

“你猜她能不能活下来。”许有年问着萧问道。</p>

“若是现在，你也救不活她。”萧问道淡淡的说道。</p>

“激将于我。”许有年说着，一下陷入沉默。</p>

羔羊的鸣叫，饿狼总能听见，这是饿狼的本能，他是饿狼。</p>

“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。”许有年说着，瞥了一眼萧问道。</p>

许有年看透了萧问道伎俩，他像是一个高明的厨师，他人珍藏的秘方，他嗅了一下，便心知肚明。</p>

不消片刻，白澈姑**尸身，便带到众人眼前。</p>

凌乱的衣衫下，周身血痕不下百道，看似受尽折磨，却嘴角含笑。</p>

“杀她的，站出来。”许有年扬首说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