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军胜了？”小阏氏的第一个问题和其他人一样。</p>

上官如再次点头，“独孤将军亲自指挥的。”</p>

“右军呢？”</p>

“应该已经与敌军接触，具体情况我不了解。”上官如实话实说。</p>

小阏氏仰天长出一口气，风沙吹进嘴里也不在乎，“中军援兵什么时候会到？”</p>

“我只负责传递消息，其它事情知道得不多。”上官如觉得没必要再撒谎了。</p>

小阏氏靠近上官如，招手让离曼和墨出也过来，小声说：“告诉我实话。”</p>

“中军的确胜了，独孤将军正率兵进攻罗罗的中军。”</p>

希望比风中尘土停留的时间还要短，小阏氏愤怒了，咬牙问道：“左军就要坚持不住了，龙王不管不顾吗？”</p>

上官如冷冷地说：“龙王还以为左军这时按兵不动看热闹呢。”</p>

小阏氏脸上一红，多敦的计划如果成功，左军此时的确应该与乃杭族一块看热闹呢。</p>

“事情以后再解释。可左军一破，全军皆败，中军将会腹背受敌，打赢罗罗有个屁用？墨出！你是主帅，下命令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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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出苦笑，“小阏氏，独孤将军的选择……没错。如果真能活捉或者杀死罗罗，敌军自会……”</p>

小阏氏没有得到支持，扭头对上官如说：“我的军队呢？中军有我的一万骑兵，我现在要用。”</p>

小阏氏咄咄逼人，红蝠看不下去了，大声说：“当初是小阏氏要将自己的军队交给中军的。将士在外，该谁指挥就是谁指挥，可没有随便要回去的道理。”</p>

小阏氏知道自己失态了，但她不愿意当众道歉，只是缓和语气，说：“离曼，我带来的军队由你指挥，多坚持一会是一会。上官教头，咱们借一步说话。”</p>

离曼立刻去分派军队。看着那些面色惴惴的仆役，心里一点底也没有。</p>

墨出退到莫林身边，叹气说道：“打了几十年的仗，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阵势。这还叫打仗吗。”</p>

莫林与多敦，谁也没有回应老帅的感慨。</p>

红蝠等女兵也退后十几步，只有钱瑛寸步不离。小阏氏看了她一眼，隐约觉得眼熟，却没有认出她就是自己的女奴之一。</p>

上官如回头示意钱瑛也退下，“说吧”，语气仍很生硬。</p>

小阏氏却已改**度，倾身靠近上官如，面带微笑，“上官妹妹，你不会因为我的几句急话就生我的气吧？”</p>

“前方将士正在浴血奋战，小阏氏有点急躁也是正常的。时间紧迫，你有什么话还是快说吧。”</p>

“让龙王派兵支援左军。”</p>

“我没有这个能力。”上官如不说自己根本找不着龙王。</p>

“龙王不会白白支援。”小阏氏跟没听到一样，继续说下去，“多敦当不了汗王。他会退出竞争。”</p>

“这是北庭的事务，与龙王无关。”</p>

“没错，可有一件事跟龙王非常有关。”</p>

上官如心中一动，脸上仍保持镇定，“什么事？”</p>

“身世。”</p>

“身世？”</p>

“龙王的身世和他想象得不一样，只有我知道真相。”</p>

“呵呵，你又想假认龙王的母亲吗？他跟我说过，他已经不感兴趣了。”</p>

小阏氏摇摇头，“那是我编的。可真相是存在的，我手里握着明确无误的证据。我只能说到这。去告诉龙王，看他感不感兴趣。派来援兵，我就把证据交给他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