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如心里相信，显露出来的却是疑惑，“你向龙王编过不少故事，想取得他的信任，就把证据先交出来。”</p>

“信不信由龙王决定。反正我若是死了，真相就会永远掩埋。”</p>

小阏氏神情坚毅，显然不会再让步了。</p>

“我会向龙王传话，请小阏氏准备好证据；如果你真有的话。”</p>

“要快。”</p>

香积之国的女兵离开了，士兵们无不以为大批援兵即将到来。</p>

小阏氏回到原位，发现她临时拼凑的大军已经所剩无几，对莫林说：“敌人就要打过来了，多敦王子应该亲自上阵。”</p>

“不，王子殿下今天必须活着。”莫林冷淡地拒绝。</p>

小阏氏不清楚多敦是怎么得罪老汗王翼卫的，只能微叹一声，“这样也好。待会敌军杀来，你带着多敦王子走。”</p>

莫林未置可否。</p>

多敦这时开了口，看向小阏氏，问：“你呢？要留下来？”</p>

“我也能拉开弓，自然要留下来。”</p>

“我希望你……死在这儿。”多敦冷冷地射出第一箭。</p>

小阏氏嫣然一笑，“我变成鬼也会守在你身边，你摆脱不掉。”</p>

多敦眼中满是怒火，他仍然认为是身边的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，其中就包括小阏氏。可令他感到羞耻的是，夺眶而出的竟然是泪水，“不，不，我不想让你死，跟我一块走吧。”</p>

小阏氏的心都要融化了。</p>

上官如向中军驶去，将龙王在哪里的疑问先抛在脑后，她希望能从独孤羡那里借来一点军队，好让小阏氏交出证据。</p>

迎面跑到一队骑兵，一看到香积之国女兵就大声喊道：“王旗倒了！王旗倒了！”</p>

上官如大吃一惊，“谁的王旗？”</p>

“罗罗的王旗，龙王射倒的！罗罗已经逃跑，我军大胜。”</p>

“中军会赶来吗？”上官如大喜过望。</p>

骑兵跑到近前，其中的头目摇摇头，“战斗还没结束，中军去支援右军了。”</p>

知道龙王的下落，上官如松了口气。但她了解龙王的性格，大概不会为了身世的秘密而轻易改变作战规划，舍弃舒利图的右军而支援多敦的左军，这不符合整支军队的利益。</p>

“你们是去向左军报信的？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“去给他们说，援军马上就到。”</p>

“可是……”</p>

“就这么说，一切由我负责。”</p>

“……是。”头目显得很犹豫。</p>

“红蝠，你带着大家跟他们一块走。”上官如命令道。</p>

“教头……”</p>

红蝠刚说出两个字，上官如已经拍马驰出，快得连钱瑛都跟不上。</p>

她心里有一个主意，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成功的可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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