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家肯定会查，如果尸体被他们发现，你知不知道我们会有什么后果？”</p>

“放心好了，他们查不到的，除非他们能把这清池的水放干。”</p>

和尚笑容温和的看着一丈红，“就算被查到，也是我杀的啊，秀秀……”</p>

“闭嘴！”</p>

汹涌的剑气扩张！一丈红长发飘拂，高声呵斥！</p>

和尚顺从的不再说话，摆过脸笑笑。</p>

“易景焕。”</p>

一丈红慢慢呼气，才继续说，“过去的回不来，这里不是楚州，你我也不再是书生跟富家小姐，我现在是优伶，你现在是和尚，把你读书时的那些酸气放掉吧，我看到恶心。”</p>

易景焕好像并不在意一丈红的反感，他眼神散开，就像掉进了水里。</p>

“秀秀，我听到外面那些女人是怎么编排你的。他们说你养着一大一小两根角先生，格外饿的时候就吃大的，闲下来就吃嫩的，每天除了抚琴跳舞就是待在水阁里不出门，干着些说不出口的腌臜事。”</p>

“我说不定就是她们说的那样，我跟她们没有区别。”一丈红打断了他，目光冷漠，直视着前方。</p>

“这一次你要杀王思礼，说的我信了，但不会有下一次。”</p>

说罢，一丈红从易景焕身边离开，两人擦肩而过。</p>

易景焕听着女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，突然分外的怀念刚刚烟的味道，他仰头看着头顶的月亮，想起《柳毅传》中的钱塘君。</p>

“杀生六十万，伤稼八百里，食无情郎。”①</p>

像自己这样的无情郎，是不是应该被钱塘里的龙一口吞掉，易景焕笑了笑。</p>

“易景焕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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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开山又锤了两下自己的胸膛，闷在心口的淤血吐了出来。</p>

“胥帅。”他向躺在一边的胥子关叫道。</p>

“这帮人，有大问题。”</p>

“废话。”</p>

胥子关站起来搀住薛开山。</p>

“要是这楚女馆里伺候人的都是那种身手，男人们来这，恐怕就是为了练武，而不是玩女人。”</p>

他将显明连**腰后，心想总算略略摸到一点线索了。</p>

“赶紧走，谁知道还有没有别人，那个小孩跟那个傻大个都是怪物。”</p>

扶着薛开山走进树林时，胥子关忍不住回看了一眼，水阁飞舞的白纱里，好像真的能看到那个一眼烛火的女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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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者：①唐传奇《柳毅传》，龙女受其丈夫与婆家虐待，被柳毅救回洞庭湖，龙女向其父洞庭君哭诉，洞庭君弟弟钱塘君一怒化龙，杀生六十万，伤稼八百里，食无情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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