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，只有他一个牛在喝。</p>

一顿饭下来，高小君也跟牛头混熟，开始问一些奇怪的问题。</p>

“你在阴司做阴帅一个月夺少工资？”</p>

“你是活的牛还是死的牛？你是水牛还是黄牛还是红牛，还是……牦牛？”</p>

“你想在阴司找个老婆成家的话，那彩礼一般都夺少钱啊？你们单位不包你们三餐吗？阴司房子贵吗？一平米夺少钱？”</p>

……</p>

此时，烤炉那边传来阴森森的哭泣声。</p>

“呜呜呜，我死得好冤——”</p>

一个看起来特别年轻漂亮的鬼，轻飘飘地飘了过来，围着老板骚扰。</p>

那看起来颇为和善的鱼鳃，一只手忙着烤鱼，一只手捻了个诀，将那鬼给震开了。</p>

“去去去，生死有命，你喊冤也没用。”口音也变成普通话了，大概这样比较有威慑力。</p>

那个鬼又哭哭啼啼的飘到别处去了。</p>

高小君问牛头：“这些鬼看起来好惨哦，阴司都不管管吗？就让他们在这里飘来飘去的吗？”</p>

牛头‘吨吨吨’喝了一大杯啤酒，擦擦嘴，才说：“这些流浪鬼想投胎，随时可以去，上了望乡台，喝了孟婆汤，过了奈何桥，又是好汉一条。”</p>

刚才那个漂亮鬼，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，衣着也是现代的，应该是还没死多久，死得不甘心，一直在骚扰路人。</p>

“她看起来好可怜，没人帮帮她吗？”</p>

牛头看了一眼：“这种鬼多了，熬个几天就会乖乖去投胎了。”</p>

他说起自己做阴帅这些年的见闻：“现在的年轻人，都恋爱脑，动不动就奈河桥上等三年，动不动就忘川河畔亦忘川，有意思吗？没意思，我就没见过几个等三年的，顶多十天半个月，就熬不住去喝孟婆汤了。”</p>

此时隔壁桌也来了些阴帅，看来是个组合，牛头马面鱼鳃豹尾黄蜂鸟嘴，凑齐了，似乎也是刚下班，工作服都没脱，风尘仆仆。</p>

隔壁那个的牛头刚好听见这边牛头的吹嘘，插了个嘴：</p>

“你还别说，还真是痴情鬼，一等就是好多年，比我们大多数阴帅来的时间都早。”是个女人的声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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