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来。</p>

“贵妃。”他骤然冷声，“朕是君，你是臣，莫要忘记自己的本分。”</p>

这话像柄冰刀，告诉她不要肖想得到帝王的心。</p>

他的脸上威严无暖，宁馥雅心揪在一起，却吓得不敢再哭。</p>

伏地，额头抵在冰冷砖面：“臣妾...遵旨。”抬起泪眼，“臣妾会改掉坏脾气，好好...与宸妃相处。”</p>

焱渊未应，转身踏入风雪。</p>

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，比方才的哭嚎更叫人心惊。</p>

“陛下...”全公公小心翼翼递上手炉，</p>

“告诉内务府。贵妃的炭火和份例由刘总管亲自送来。”</p>

全公公应承，陛下对贵妃也算是格外优待了。</p>

回到养心殿时，焱渊低头一看，衮服袖口金线已经抽丝三寸有余，都是宁馥雅扯的。</p>

“更衣。”</p>

突然想到祤坤宫软榻上铺天盖地的龙纹衣袍，还是有几许感动的。</p>

别人做的朕都不稀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