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余低垂着头，恭敬道：“服侍皇上娘娘是嫔妾的职责。”</p>

三人进了寝殿，祁让在窗下的炕上落了座，冷眼看着晚余把已经铺好的床单被褥都揭下来，再一样一样重新铺上去。</p>

她比前些天更瘦了，后背只剩下薄薄的一片，像一页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纸。</p>

她的动作还是那样娴熟优雅，纤长白皙的手指从被褥上一寸一寸抚过，抚平上面所有的褶皱，一如这五年来的每一天，每一次。</p>

她要是从没想过离开该多好。</p>

这些时日的事情，要是从没发生过该多好。</p>

他伤害了她，她自己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？</p>

她为何非要把事情闹到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？</p>

她一直不肯低头，今天好不容易主动去见他，却是为了别的男人。</p>

他恨上来，真想把她扔在床上，死命的折腾一回，叫她在他身下哭泣，求饶，说她再也不敢想别的男人。</p>

他起身向她走过去。</p>

晚余听到动静，转头看到祁让阴沉着脸目光幽暗地向她走过来，吓得脸色一白。</p>

这个眼神她再熟悉不过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