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余的下巴被祁让捏得生疼，眼泪都快疼出来了，怎么可能笑得出来。</p>

可她不笑，祁让就不肯放过她，非要看她笑一个才罢休。</p>

她望向他，**两汪疼出的泪花，对他绽放出笑颜。</p>

满室烛火在她的泪光中流转，暖黄的光晕映着她苍白的小脸，这一笑，如同凄风苦雨里颤巍巍绽放的野花。</p>

眼中的泪落下来，如同打在娇嫩花蕊上的雨点，让人的心都跟着颤抖，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。</p>

可祁让的心就像是铁打的，冷眼看着那颗滑至她腮边的泪，如泰山般岿然不动，眼底也没有半分怜悯之色。</p>

他又想起她要出宫前，听到宫女们祝她嫁个如意郎君时，不自觉流露出的笑容。</p>

那大概是她五年来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。</p>

在那之前，在那之后，他再也没有见到过那样甜美的笑。</p>

她就是想嫁给沈长安。</p>

她心里只有沈长安。</p>

他心里醋意翻腾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比哭还难看！”</p>

康嫔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，硬着头皮说了句：“皇上息怒。”</p>

祁让的怒气被打断，用力一甩手，把晚余的头甩得偏向一边：“滚出去候着，等下送水进来！”</p>

康嫔惊得瞪大眼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