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盏被他揪着衣领，不得不与他对视，从他深海般的眼底，看到愤恨与不甘。</p>

“皇上没有不好，只是太晚遇见她而已。”</p>

“那你呢，你不是比沈长安更早遇见她吗？”祁让问。</p>

徐清盏血红的眼底雾气弥漫：“是啊，可能我遇见的太早了。”</p>

早也不行，晚也不行，唯独沈长安，是不早不晚，刚刚好。</p>

祁让定定看他，抓着他衣领的手青筋隐现：“徐清盏，你已经骗过朕一次，倘若你再敢骗朕，朕就将你凌迟处死！”</p>

“臣没有骗皇上，这真的是她。”徐清盏说，“臣宁愿她欺君，也不愿她死。”</p>

祁让松开他，眼中光芒熄灭，重归黯淡，如同繁星密布的夜空被乌云遮盖。</p>

“她肯定是在怨朕，因为朕不由分说将她打入了冷宫。”</p>

“其实朕知道她是冤枉的，朕把她打入冷宫，是为了暂时稳住前朝的官员，同时也能确保她不会被后宫妃嫔骚扰。”</p>

“朕想着从天坛回来，天就该晴了，灾区的民众你也该安置好了，到那时朕再把她放出来，给她晋一晋位分，来补偿她的委屈。”</p>

“可她却......”</p>

“你说，她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报复朕？她想用这种方式让朕痛苦，是吗？”</p>

“可她以前也不是没受过委屈，不都没什么事吗，怎么就这回忍不了了？”</p>

“她真的会自焚吗，她纵然对朕没有半分留恋，连你和沈长安都能舍弃吗？”</p>

他一句接一句地问出心中疑问，几天来积攒在心底的各种情绪也一股脑地向徐清盏发泄出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