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，地窖内。</p>

里面弥漫着粪水的恶臭。</p>

昏暗无光，什么都看不见。</p>

顾渊披头散发，如死狗趴在地上。</p>

锁链声响起。</p>

顾渊猛地抬起头来。</p>

烛火骤然亮起。</p>

温暖的烛光，让顾渊很不适应。</p>

“顾渊，本王来了。”</p>

“是你？！”</p>

亲卫抬来张木椅。</p>

宁阙淡定坐了下来。</p>

而顾渊则是愤怒地扑了上来。</p>

距离宁阙只有半步便停下。</p>

被锁链死死扣住！</p>

“你看看你现在，多像是条野狗。”</p>

“我突然觉得，不杀了你也挺好。”</p>

“就把你永远地困在这地窖内。”</p>

“暗无天日，什么也看不到。”</p>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顾渊是睚眦欲裂，双眼遍布红血丝，怒吼道：“你究竟是给我吃了什么？为什么，为什么我现在……”</p>

“你可以认为是种毒药。”</p>

“服下后就会成瘾。”</p>

“如果不吃，就会浑身难受。”</p>

“犹如无数的蚂蚁啃噬全身上下。”</p>

“你会不受控制地抓挠。”</p>

宁阙翘着二郎腿，淡定讲述。</p>

现在顾渊已经是彻底沦为废人。</p>

被五石散腐蚀了心智！</p>

按照铁牛汇报的消息，顾渊已经彻底上瘾。每日送来五石散后，他就会疯狂地吃下去，不像是最开始还得强行灌药。</p>

“顾渊，一切都结束了。”</p>

“田仲勋已经被擒，田策带着两人远渡海外，应该是想要去高句丽。所有田姓王族，都已被就地诛杀。至于叛军，死的死、降的降。在五郡联军下，琅琊和胶东也已成为大奉疆土。”</p>

“你们，输了！”</p>

宁阙无比平静地讲述着。</p>

他们虽然赢了，却也是惨胜。他的两万多亲卫，死伤过半。临淄郡卒县卒，几乎全军覆没。还有诸多自发相助的百姓，死伤更是惨重。</p>

根据不完全统计，死伤超过十万人！</p>

至于损失的军械战马，不知多少。</p>

临淄城内的房宅则是损毁大半。</p>

有的是被主动拆了，用来守城。</p>

还有的则是被放火点燃，化作废墟。</p>

牺牲是在所难免的。</p>

关键在于牺牲是有价值的！</p>

他们守住了临淄！</p>

平定了齐田叛乱！</p>
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