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不是要为子孙考虑吗？”李自成淡笑道：“两位主动归顺华夏，算是为华夏开了边疆，如果能在当地传颂天主的福音，让两县的百姓信奉天主，稳定疆土，也算是开疆拓土，将来是有封爵的机会!”</p>

王新的嘴角翕动了一下，“皇上，此话当真？”</p>

“君无戏言，”李自成看着陆公卿和王新，淡然道：“你们两位，如果谁能让本县七**口信奉天主，朕就赏赐爵位!”</p>

王新思索片刻，道：“皇上，臣等并不明白天主……”</p>

“没关系，朕会向两县派出传教之人!”李自成心道，最好派出汉人传教士，既能就近掌控两县，又能向牧民们传授汉话。</p>

陆公卿却是悠悠叹道：“皇上，微臣也想着封爵之事，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顿了一顿，方道：“微臣年老体弱……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……”</p>

“陆爱卿看着不像身子有恙，”李自成笑道：“若是陆爱卿有意，此事也可以由公子来做，陆爱卿，王爱卿，咱们来个五年之约，如何？”</p>

“五年之约？”</p>

“五年是你们的任期，王爱卿的公子执掌居月县，情形差不多，如果五年之内，你们谁让柏州县、居月县的天主信徒达标，朕便赐给谁子爵之位，如果能再进一步，便是伯爵，可以世袭一代!”</p>

“世袭一代？”</p>

李自成只得向两人解释道：“华夏的爵位，分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五等，子爵和男爵只能授给本人，不得世袭，公爵、侯爵、伯爵可以世袭，但不是世袭罔替，每代递减一等，至子爵后，不再世袭!”</p>

陆公卿思潮起伏，李自成的话，让他看到一丝曙光，只要让七成的牧民信奉天主，然后再进一步，八成？九成？就能得到伯爵，可以世袭，至少是两代的爵位!</p>

虽然与大清世袭罔替的爵位有很大的区别，但在华夏境内，这已经十分难得了，如果让展儿授爵，还能世袭一代……至于以后，谁能考虑得那么长远，将来的天下，谁能看得懂？</p>

他心中度量，凭自己和展儿在部众内的威望，应该不成问题吧？</p>

王新也在揣摩，自己即将在饶乐府任职，但居月县还在掌控之下，如果让部众改奉天主，就能授爵……这个天主教，究竟是什么，部众能接受吗？</p>

他与陆公卿对视一眼，心中并无多大把握，便勉强道：“皇上，微臣记下了，微臣会教诲犬子和部众，尽快信奉天主!”</p>

告别李自成之后，王新与陆公卿同路北返，行到无人处，勒住马缰，道：“陆公，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，他诚心希望你我封爵吗？”</p>

“应该是吧，”陆公卿凝眉道：“不过，皇上也希望我们为华夏做些事情，牢牢掌控着草原。”</p>

“你说，皇上为何让蒙古人信奉天主？”</p>

“这个……我也看不明白，大概是为了和汉人一样吧？”</p>

王新沉默片刻，道：“陆公，我们这是不是背叛了草原？”</p>

“我们有得选择吗？”</p>

“要不，跑吧，只要到了漠北……”</p>

“慎言!”陆公卿四下打量一番，没有看到缩头缩脑的汉人，“王公，我们的一言一行，都在皇上的监视之下……”</p>

“监视？”</p>

“皇上将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，”陆公卿小声道：“刚才皇上让我们看看卓索图盟的地图，你想想，如果汉人不是来到卓索图盟，又怎能绘制卓索图盟的地图？”</p>

王新倒吸一口凉气，道：“那……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</p>

“一切按照皇上的期望去办，”陆公卿眯缝着双目，喃喃地道：“皇上不是希望部众信奉天主吗，那我们就照着皇上的意思去办，还有可能封爵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