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头，阿哲巴来过了，送来几坛好酒，我都收好了。”红蝠将限制教头喝酒当成自己的职责之一。</p>

上官如回过神来，笑道：“难为他还想着。”</p>

红蝠欲言又止，上官如问：“有话快说，又想劝我换兵器吗？”</p>

“木刀……”红蝠想不出如此简陋的兵器在战场上能有什么用，但她想说的不是这个，“算了，教头武功高强，赤手空拳也行。我是说阿哲巴有点怪，他好像特别担心教头会有危险，一个劲儿地让我劝说你骑着火焰驹。”</p>

“好心也算怪吗？”</p>

“你没看到他本人，总之很怪。”</p>

“管他呢，打仗总有危险，到时候你和女兵们不要离我太远。”</p>

红蝠点点头，期期艾艾地说：“我向阿哲巴撒了个谎，没关系吧？”</p>

“什么谎？”上官如既意外又感兴趣。</p>

“我说龙王会守在右翼。”</p>

“哈，你觉得阿哲巴是来向我打听龙王消息的？”</p>

红蝠严肃地点点头，有些事情她并不引以为荣，但是猜测男人心事的本领，她从来没丢。</p>

“这不算撒谎。”上官如正色说道，“龙王自己大概也没做出最后决定。”</p>

“龙王明天会在中军。”红蝠十分肯定，同样是出于女性的判断力。</p>

顾慎为此时正在最右翼的龙军营地里，与龙翻云、武宗恒一块分派士兵，一半留在原地，一半前往中军。</p>

士兵们热情高涨，许多人甚至主动要求前往中军，独孤羡之前对这支军队就有过评价：“这是没真正打过仗的人才有的勇气，如果哪一天突然消失，龙王不要失望。”</p>

“龙王！”一名胆大的士兵竟然高呼起来，“是我！”</p>

顾慎为看过去，认出这是跟随自己迎接孟家车队的士兵之一，“谢得之。”</p>

“就是我。”谢得之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，“兄弟们让我来跟龙王说一声，派我们去参战吧。”</p>

这或许不是独孤羡欣赏的勇气，却是顾慎为珍惜的人心，“还记得战场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？”</p>

“跟紧龙王的旗帜。”谢得之和身边的几名士兵同时说道。</p>

“跟紧龙王。”更多士兵齐声呼叫。</p>

顾慎为早已做出决定：他要亲自上阵。这是一支缺乏经验的军队，统帅的以身作则，或许能让他们稚嫩的勇气暴发出真正的力量。</p>

不远处的屠翩翩，看着跟士兵们一块呼喊的范用大，撇撇嘴，“好狂的小子。”可她心里也跟师侄一样，涌起久违的热情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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