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画上句号，校园里同时吵闹了起来。这一届的学生也告别了他们的母校，将要各奔前程，兴奋着此刻以后的自由，却不知道从此再见便是物是人非。</p>

越呈进去看过越清之后，便被一个电话提前喊走了。他临走时一回头，越清倾身搂住了楚曦晨，寻求安慰似的在他肩头停留，四下人声鼎沸，并没有人注意他们。越呈心中轻轻放了松，转身离开。</p>

“终于结束了。”越清声音低低的，又很倦，有种朦胧的撒娇感。</p>

“你不去教室吗？你的同学……”楚曦晨蓦地止住话音，因为越清捂住他的嘴，叫他不要再说。</p>

越清说：“现在只想要你陪我休息。”</p>

“好。”</p>

出校门时碰上林戚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没精打采，眼底还有黑眼圈，越清上前问他：“能考上吗？”</p>

林戚十分不屑地扫了越清一眼，那眼神像秦始皇看他的子民，又像人类在看疯狗，总之十分叫人不爽。林戚答：“可以。”</p>

“那可太牛逼了。”越清笑起来，偏头问楚曦晨，指指林戚又指自己，说：“你选一个。”</p>

林戚十分无言以对地看了一眼他，眼神充分表达了“又发什么神经”的讯息，一转身直接走了。楚曦晨也觉得简直有毛病，但越清看着他，他就选了越清，说：“我觉得你最好。”</p>

越清不经夸，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来，楚曦晨还偷偷在他耳边补了一句：“所有的选择题我都选你，以后不要再问我多余的问题了。”</p>

“虽然选错了。”越清摸楚曦晨的耳垂，笑着说：“但是我很开心。”</p>

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，越清的成绩是越呈查的。他本人则在陪楚曦晨在家补习，补得一脑袋瞌睡，早就把查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，就是楚曦晨也不记得。</p>

昏昏欲睡间，手机无声地响起来，越清接了电话，听了第一遍还没反应过来，呆呆道：“啊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