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其余含义，只是应当这么做。</p>

举措顺从习惯，而忧思，则匿于无人可探寻的罅缝，几乎从未漏踪迹。</p>

从前的某一瞬猜疑似乎得到了印证，让寻砚既觉诧异，又觉意料之中。</p>

“慕轻。”</p>

寻砚叫了她一声，她抬起头，眼中露出几分迷惘，视线仅仅与寻砚对了一瞬，又很快低下去，轻声中也染上了不解：“师尊？”</p>

寻砚问：“伤口，不上药么？”</p>

慕轻很快摇了摇头，停顿片刻，才想好了怎么答似的：“小伤无碍。”</p>

意识到这回答或许太过敷衍，又补充道：“有一回我同……人比剑，被划伤了小臂，事后想向娘亲诉苦，反倒先被提着训诫了哪里不足，需得改进，等想起来还有伤时，伤口早已结了痂，没过几日，就长好了。”</p>

说话时，她将右手摊开来，白皙的掌心中果然凝结出一道似乎随时会脱落的血痂，四周还有着未完全干涸的血迹，寻砚端详片刻，左手托住她手掌，另一只手捏着方才慕轻递过来的湿帕子，轻轻贴在伤口四周擦拭。</p>

慕轻想缩回手，才动，便被握住手腕。</p>

“师尊？”</p>

寻砚“嗯”了一声，开口却并非是回答慕轻，而是顺着慕轻之前的话问道：“你娘亲，向来待你这般严厉么？”</p>

她起先还想慕轻娘亲或许十分溺爱慕轻，才使得慕轻至今依旧如此思念。</p>

这件事还记得，慕轻不由松了口气，心底涌出些欢欣，道：“只有和阿絮比输时才严厉。”</p>

这人，想必就是慕轻方才刻意略过去的名字，寻砚思忖道：“阿絮是？”</p>

慕轻眨了眨眼，不知师尊怎么突然转了性，追问起这些来。</p>

寻砚抬头瞥了她一眼，像是在催促，慕轻只好如实回复道：“是我义姐，名唤汝絮。”</p>

这倒真令人意外，掌门说慕轻是故人托孤给他的，可从未提过慕轻还有个姐姐。</p>

寻砚将她掌心擦拭干净，把帕子一并还给了慕轻，道：“你义姐怎么没与你一道来天御山？”</p>

是嫁人了么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