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第1/3页)
作品:《缚绑王爷》“王爷,您不是说要教人家放纸鸢吗?人家等了您好久好久,自己想学着放又放不起来,真是又气又急———”一道轻灵含娇的嗓音飘进内室,打断了父子的对谈,粉藕绣花裙随着摇曳的莲步而起伏翻腾,绣鞋上缀有银铃,每走一步便丁当作响,淡淡的书香是她身上最浓的味道,花盼春一脸娇美,身子似蝶轻舞盘旋,往李祥凤腿上一坐,手里还拎着纸鸢。你在搞什么鬼?李祥凤拢眉看她。</p>
“说好要陪人家的。”花盼春将双手勾在他颈上,故意看不懂他的眼神,“走嘛走嘛,去玩纸鸢了啦,有什么正事比这更要紧呢?人家可是玩得正开心,被人打断好兴致真的很恼人呀。”</p>
你到底在搞什么鬼?</p>
没搞什么鬼,只是想放纸鸢。</p>
两人眼神在交谈,只是表面上都维持了一派平静甜蜜。</p>
“您还说放完纸鸢要带我去爬树和挖蛐蛐儿的,您说您心疼我从小就被后娘逼着洗衣扫地及一大堆做不完的粗活,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放纸鸢、什么又叫斗蛐蛐儿,我那时才九岁,九岁孩子玩的玩具我这辈子都没碰过,您说今天一整日都要陪我玩个过瘾,无论‘任何人’或‘任何事’都不能碍着,管他是‘当今圣上’或是玉皇老子,谁来烦你,你就轰谁出去,哪知道人家不过去喝口茶水,您就偷跑,人家不依不依啦。”明里是对李祥凤娇嗔,暗里却在嘲弄李成龙。她方才在屋外已经全盘听见李成龙来找李祥凤相商的“要事”———还真是“一点也不重要的事”。你不擅长撒娇,很笨拙。他用眼神耻笑她。</p>
她只是笑,暗地里用小脚狠狠在他脚背上蹂践。</p>
“祥凤,这个女人是———”</p>
“我的爱妾。”李祥凤对她动手动脚,她想挣还挣不开,又不好太明目张胆甩开他,毕竟现在她假扮的,就是他的爱妾。</p>
“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妾?”</p>
“最近。她就是写出《缚绑王爷》的作者。”</p>
李成龙指着她跳起来,“什么?就是她?就是你说要将她十只手指全剁下来熬肉粥,然后一碗分给穆丞相,一碗给伏将军,一碗给我,一碗再送去皇陵拜你皇爷爷,以泄大家心头之恨的那个欠人千刀万剐的**作者?”</p>
原来你是打算这般整治我。花盼春哼哼有声地瞪向李祥凤。</p>
李祥凤耸肩。没错,一开始是这么打算。</p>
《缚绑王爷》、《推倒皇帝》、《压上宰相》、《侵犯将军》、《凌虐太上皇》,王爷宰相将军皇帝太上皇全被她开罪光光了。</p>
“你怎么还让她活得好好的?她的手指肉粥呢?还不剁下来熬吗?来人呀———”</p>
“父皇,你处置别人的女人倒是相当果敢立断嘛。”刚刚的优柔寡断跑哪儿去了?</p>
李祥凤在笑没错,但是笑中带刺、刺中带狠,让李成龙不寒而栗。</p>
“呃,祥凤,你自己也说过的嘛,她在书里将你写成那样,又在书里把我写成那样,还在书里把宰相和将军都写成那样,最可怜的是你皇爷爷,人都死了竟也让人污蔑———再说,当初最气的人……不就是你吗?”李成龙怯怯地想唤回爱子的记忆。之前读完**,劈桌摔椅又迁怒地痛扁众人的家伙是谁呀?</p>
“我处罚过她了,她现在可顺从听话得很。十指剁下来熬粥就不必了,因为……我尝过它们的好滋味。”他说着,握住她的柔荑送到嘴前,以齿轻吮,在葱白的指上留下齿印。</p>
花盼春眉头马上皱起来,一方面是不想让他太入戏,一方面是被咬得真的有些疼。</p>
“可是我们都没有泄到愤呀!这丫头在书里是怎么恶整我的?我竟然变成满宫廷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全都是我染指对象的大**帝?”</p>
“那章回叫《**乱后宫》,不**不乱当然不行。”</p>
“你还有胆说?”手指抖抖抖地直指她鼻心。</p>
“王爷,好可怕……皇上要砍我的脑袋,您要替我做主。”她蹭进他怀里,抖得宛如飘落在秋风之中的萧瑟枯叶。</p>
好破的演技。</p>
一拳暗暗挥出,击在他的肚子上。咳、咳、咳。</p>
“王爷……王爷……”她假哭。</p>
“有我在,没人敢动你。”李祥凤面不改色地闷咳。</p>
“王爷,我就知道您疼我。那,我们可以去放纸鸢了吗?”天真无邪眨眨眼。</p>
“父皇,我答允她在先,也的的确确说过无论‘任何人’或‘任何事’都不能碍着,管他是‘当今圣上’或是玉皇老子,谁来烦,我就轰谁出去。不过我们父子情深,我当然不会这样对待你,你不用吓得直发抖———你有其他选择的,看是要自己走出去,还是我让韶光助你一把。”</p>
“我自己走!”李成龙又不是白痴,当然知道要挑哪一项。</p>
“恕儿臣不送。”真感谢父皇的善解人意及……识相。</p>
李成龙来匆匆去匆匆,期待下次再相逢。</p>
见李成龙走掉,花盼春要跳下他的腿,他却双臂一收将她环住。</p>
“你不会真的是来找我放纸鸢而已吧,嗯?”他以鼻尖蹭蹭她的发鬓。</p>
“你猜错了,我就只是来找你放纸鸢而已。”目的很单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