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出手这般大方，原来竟是品行端正钱又多、号称扶起受伤老人毫无顾忌的张监生家的孩子……</p>

那么，那马车里坐着的、丢了绣鞋上的珍珠的姑娘，想来就是张监生的女儿了。</p>

他后来曾着人打听过，张监生之妻宋氏，乃是江南富商之女。</p>

程然点了点头，心中再无疑问。</p>

这样的人家，每人一两银子，都算得上低调行事了……</p>

好了，他没有别的话要问了。</p>

“大人，又发现一具尸体！”</p>

衙役的声音传入耳中。</p>

这具尸体已深陷河底淤泥内，空剩下了一副白骨。</p>

仵作上前验看罢，向程然禀道：“大人，也是女尸。”</p>

程然目光愈沉。</p>

“在附近挖渠将河水引干……再继续深挖。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一个时辰过去。</p>

两个时辰过去。</p>

天色已经变得昏暗，河边开始燃起了火把。</p>

即便有差役不断驱散，可附近围观议论的人却越来越多。</p>

“大人，应当没有了。”有衙役上前禀道。</p>

他们已经将附近的河道引干了水，在河底彻底翻了一遍。</p>

上一具尸身被挖出来，已经是半个时辰前的事情了。</p>

一直站在岸边监看的程然语气深沉地问道：“一共有多少具尸身？”</p>

“回大人，加上先前百姓们发现的那五具，总共已有二十一具之多。”衙役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经仵作查验，皆是女尸，其中有两具，年纪尚未超过十岁。”</p>

程然听得攥紧了拳，眼睛都红了。</p>

简直是畜生不如！</p>

他一定要亲自查出凶手，判其一个凌迟之刑！</p>

“将这些尸身全部带回衙门，留下十人，继续扩大范围搜找。”</p>

此处虽已是下游，可他不忍见任何一具尸体有继续深埋河底的可能。</p>

衙役应下。</p>

程然遂先带着一批官差赶回府衙处理此事。</p>